讲话时别让自己染上废话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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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种“病毒”,它传染过古今中外许多人,生存能力比SARS还要广,危害性比甲型H1N1流感还要大,可很多人却举手欢迎,心甘情愿地被感染。感染后出现的症状是,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无论处于何种场合,无论面对哪些对象,都能保证有话可说——而且保证说出的话绝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绝对不痛不痒,绝对说不到点子上。各位,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这种“病毒”就是废话!
《病毒危机》王烁寒 6岁 选自《少儿画苑》国际少儿书画大赛
古时候,几个人在二郎庙前聊天。其中有一个感染了废话“病毒”的秀才,他自吹知道二郎庙的来历:
“二郎,就是大郎的弟弟,三郎和四郎的哥哥,老郎的儿子。要是按照排行来论,二郎是老二。你们看这个庙,庙有门,朝南面向太阳,当然了,只有晴天时才能向阳。庙还有窗户,关上它,雨雪都进不去啦!庙前有一棵老树,人们都说‘树在庙前’,我偏偏要说‘庙在树后’……”
秀才“中毒”不浅,话倒说了一大堆,却没有一句是说“二郎庙的来历”的,不仅如此,里面还充斥着大量的车轱辘式的废话——“二郎”“就是大郎的弟弟”、人说“树在庙前”我说“庙在树后”等等。这些废话颠来倒去,没有任何实际内容,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体现秀才的浅薄外,还能有什么用处呢?
有一种废话是自谦式的,“患者”说话时,往往自我谦虚一番——
某公司就有这样一位病重的“李患者”,在一次座谈会上,他发言道:
“本来我不想讲啦,该讲的,前面几位领导都讲了。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更说不出什么新鲜的。可是,既然来了,我就讲一讲。我声明几句:第一,我没有拿稿子,因为会前没有安排讲话,所以不可能准备稿子。第二,临场准备很不充分,因为直到推辞不了才勉强答应少说几句,所以不能准备很充分。第三,水平有限。因为平时学习不那么够,对这方面的问题研究不透,最近对有关情况了解得又不是那么多,而且会议的文件、讲话只是刚刚和大家一起听了一遍,所以,话虽然尽可能地少说几句,但是,重复的、扣题不紧的、离题远的和完全跑题的,还有考虑不那么周密的、分寸不那么准确的、言辞也不那么恰当的、提法也不那么完善的,都是可能会有的。当然,这也是绝对难以避免的。谁也不会是句句真理嘛!……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就不再客套了。常言道:‘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下面,我就开始简单地说两句……”
“李患者”讲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听众却感觉味同嚼蜡,啼笑皆非。“李患者”真够谦虚的,既“说不出什么新鲜的”,又“准备很不充分”,而且“水平有限”。既然如此,他该闭嘴了吧?你可别当真,这些全是废话,毫无实际用处,只不过是些“烟幕弹”罢了。这番废话,重复啰嗦,又长又臭,跟中心毫无关系,再像这样“简单地说两句”,恐怕要惹得听众骂娘了。
还有一种废话,可以叫圆滑式,“患者”常常打马虎眼,说些模棱两可的圆滑话,请看——
1934年1月,斯大林找一个负责农业问题的工作人员谈话。
斯大林问道:“你们的播种工作怎么样了?”工作人员回答:“斯大林同志,你问播种工作吗?我们已经动员起来了!”斯大林又问:“那么结果怎样呢?”工作人员答:“斯大林同志,我们有了转变。”斯大林皱了皱眉头:“究竟怎样了?”工作人员小声说:“我们那里有了一些进展。”斯大林生气了,大声问:“可是你们的播种工作究竟怎样了?”工作人员只好回答说:“斯大林同志,我们的播种工作暂时还毫无头绪。”
“动员起来了”“有了转变”“有了一些进展”这些圆滑式废话听起来似乎没错,但也绝对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斯大林关心的是播种工作的情况,工作人员却以废话作答,这样不但不利于沟通和交流,反而会为开展工作制造障碍。
当然,废话的形式多种多样,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以上感染废话“病毒”的种种症状似乎表明,说废话省时省力,不用思考,殊不知,这恰恰反映了“患者”没有自己的思想,好比木偶一个!正如高尔基所说,“他们那种发表冗长而枯燥的言论的本质,明显地暴露他们的思想贫血症。”
由于“思想贫血”,导致废话于人于己百害而无一利,所包含的有效信息几乎为零,制造了大量的话语垃圾,“谋害”了双方的生命;既不形象,也不生动,用毛泽东的话来说就是“语言无味,像个瘪三”;更严重的是,说废话不仅暴露出“患者”不负责任的态度,而且易于使“患者”养成懒于思考的恶习,久而久之,必将导致头脑僵化。如此这般,何谈有效沟通呢?
各位,废话“病毒”的危害性如此之大,我们不妨采取这样的措施,说话前问问自己,这话有没有说的必要?有没有实际内容?说了有没有效果?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就坚决不说!——为了你和他人头脑的健康,千万别染上废话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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