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河流韵》第二十一章《军人本色》
- 作者: 郭进拴
- 编辑: 王翔
- 来源: 会员中心
- 点击: 1671
时间: 2023-12-15 13:55:12
我是一名退伍兵
难忘那生活过的绿色军营
虽然脱下了心爱的军装军人的情怀永远在心中
我是一名退伍兵
分散在祖国的东西南北中
虽然东奔西忙难呀难见面
我们心底都有同一盏灯
退伍兵 退伍兵
我们都是光荣的兵
退伍兵 退伍兵
哪里有需要 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
我是一名退伍兵
军人的作风仍然过得硬
人们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我们永远是人民的子弟兵
退伍兵 退伍兵
我们都是光荣的兵
退伍兵 退伍兵
哪里有需要 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
退伍兵 退伍兵 光荣的兵
这首《退伍兵之歌》,是平顶山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王天顺、黄永昌、冯山岭们的真实写照。当年,他们离别故乡,保家卫国。
故乡的山很高,地很阔;天很蓝,也很远。
王天顺参加完体检后,他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小山村。他拼命地帮母亲干活,天不亮就上山割草,天黑透了才回家。深夜,别人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他仍坐在煤油灯下,就着昏暗的灯光,又看又写。他对到部队当兵没抱多大希望,虽然经过很多努力,自忖自己是个山里穷娃子,是不会有这个福气的。
当一心盼望儿子能有出息的母亲问他体检怎么样的时候,他摇摇头、叹口气说,“不理想,希望不大,也许咱就没有到部队当兵的命呗!”
听了这话,母亲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从此再也不提儿子当兵的事了,只有一天复一天地和儿子一块下田劳动,播种着希望,收获着劳动的果实!
忽然有一天,大队干部来了,告诉他,你有当兵的希望,而且讲了一下过程:当兵的接兵连长在大队看了几个体检合格的人后告诉大队支书,说要多带一个人,支书问是谁,连长说是王天顺,支书说,你别看走眼了。连长说不会。于是王天顺就有了机会。
有一天,村上来了个绿衣使者,拿着一封接兵部队寄来的信,问道:“王天顺家在哪里?”
随着村人的指点,邮递员来到了王天顺家,当王天顺拖着疲劳的身子和一身汗、一身泥地从地里回来时,打开信一看,原来是接兵部队的录取通知书。他顿时激动得双手颤抖,泪如泉涌
“王天顺当兵了!”消息伴着春风,飞快传遍了全村。 他是当年他们那个自然村摊上的唯一的一个!
他是他们村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出的又一个端国家饭碗的人物。
王家出了个人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前来祝贺的人流不断,坐满了农家小院。他的老师、同学也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祝贺他,小山村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小山村沸腾了!
那年王天顺才刚满18岁,他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母亲,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土,离开了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和那些曾一起下河摸鱼捉蟹、上岗放风筝的小伙伴们。他怀着离情别绪,在母亲的陪伴下,和亲朋好友依依惜别。
远山绵绵,近水悠悠。山里人为了改变一穷二白的面貌,一代代、一辈辈的不屈不挠,我们华夏民族坚贞不屈的魂、不绝的根不就矗立在这里了吗?王天顺人虽然走出了大山,可那颗心却仍然留在了大山深处……
一天上午,一列黑呼呼的闷罐车,顶着阴沉沉的天气,在一派红旗漫舞、锣鼓喧天的气氛中,把他们一起带离河南。一起送达风沙弥漫的军营。
王天顺在部队进步很快,四个月入团,十一个月当班长,十二个月入党,然后提干。
每当王天顺有空闲的时间去回顾那些日子的时候,留在记忆深处的多是“艰苦和庆幸”,初入伍的军训应该是最艰苦了,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全部的新兵都一起体会了军人的生活艰辛和乐趣,虽然每位新兵都晒的很黑,尝到了酸甜苦辣。原本无味的生活在教官的带领下就变的多姿多采了,部队的生活是很严格,很有纪律性的,不过课外活动是很丰富的,男女混打篮球,羽毛球、班和班的拉歌比赛……虽然那段日子很辛苦,王天顺和战友们都一起体会军人的生活艰辛和乐趣,还是觉得很值得,它可以使他们终身受益……王天顺相信现在的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
到达军营的当天,他们这批身着臃肿,满身披挂,呆头呆脑像一群企鹅似的的新兵蛋子们,集中在大操场。随着一声拉得很长的口令,他们缓缓地排成一列长龙。四周站满了虎视眈眈或是眯缝着眼品头论足的老兵。
一位军官围绕队伍转了一圈后,隔三差五地伸手从队伍中点出一些人来。紧接着,让新兵长龙1、2、3;1、2、3地报数,报完数后又是一道口令:报1的向前一步走,报2的原地不动,报3的退后一步。顿时,长龙变成三列,分别由三位老兵带着跑步走了。
他们这批新兵运气不错,一下子发给一半的新大衣。就是当年毛爷爷在天安门城楼挥巨手检阅时穿的那种绿大衣。
那年月吃、穿、用都凭计划。穿的每人每年才发一丈五尺布票和四两棉花票,根本就不够做件大衣的。一下子能穿上这种心慕之物,诱惑力太大了。
但那年代,一方面物资极度贫乏;另一方面精神生活极度虚伪。“三忠于四无限”、“斗私批修”已经到了“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暴发革命”的地步。心里想要,嘴里绝不能讲。刚进革命大熔炉,谁不想图个好印象呢?!
王天顺们班领回大衣后,王天顺班长把大伙扫了一眼,一挥手就决定了:睡上面的领新的,睡下面的用旧的。轮到谁站岗、外出换新的。大伙基本上是一致服从,不管新旧一次到位,叠得方方正正压在棉被下面。
这些个旧大衣外面统一的脏,衣里还留着不少历届老兵们的留言。展开任何一件布置在军博馆,绝对是件珍贵的革命文物。
二班那小个子班长可是会“抓活思想”考验人。大衣领回后,一整天折好堆放在桌子上不理不睬。到晚讲评时,只见他们全班围坐在一起,先是齐声选读最高指示“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要艰苦奋斗……”;“要斗私批修”云云。然后,班长发话了:党和首长给我们送来关怀和温暖,每人一件军大衣。但我们要继承革命传统,保持艰苦朴素的好作风。新大衣凝结着我们人民军队的不断进步;旧大衣记录着革命前辈英勇战斗的光辉历程。现在这进步风采和光辉历程都摆在我们面前,你们自己挑选。
王天顺这边虽也在讲评,实际大伙都关注着二班的表演。只听得一个个争着发言,信誓旦旦要继承革命传统。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异样的音符:“竟然是大家都要继承传统,争着要旧大衣。而旧大衣又只有五件,肯定不够分。我就不与大家争了,给我件新的吧,我会好好爱惜保管的。”小个班长当真发给那个战士发了一件新的。这番话也让大家对那个战士刮目相看。
在新兵连还有另一位有段精采的发言。就是集训快结束时,每个人谈打算。绝大多数都是“革命战士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党叫干啥就干啥,党叫干啥就干好啥”等豪言壮语。只有一个姓任的河南兵发言说想去运输队。问他为什么?任说:到运输队,现在可学赶大车,日后装备汽车,还可以学开汽车。你看中不中?!
这两段新兵名言,在连队被念叨许多年。
在部队,仅站岗一方面,就要二个小时一班岗,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如果是第二班岗,刚躺下还没睡实就得起床,早上倒数二班岗,回到宿舍还没睡着就要起床了,夏天晚上蚊虫叮咬,冬天夜晚寒冷刺骨,尤其晚上的孤独。再加上六十年代末,战备高度紧张,执勤容不得有半点松懈,脑子有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王天顺们的性质要求平时训练比别的兵种要苦很多,付出的比别人要多好多倍,雪地里摸爬滚打,冒雨急行军,夜间军事训练,武装泅渡,并且为了保持体形,晚上还要睡不足二十公分宽的木凳,要想翻个身都是不可能的事。王天顺们担负着部队正常执勤及应急事件的快速处理任务,几乎是枪不离手、弹不离枪,晚上大都和衣而睡。战士们就是在这样的坏境下工作着、锻炼着、成长着。王天顺现在的好身体素质,处事果敢、办事认真等好的作风就是在那时养成的。
那时,大操场树起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才能打仗”等大标语牌。听说这都是军委那些老帅们的话。
那一年的全训,对于他们这批连续当三年的兵,可是过足了瘾。射击从第一练习的100米 固定胸环靶;二练习200米 半身靶;三练习活动靶限时射击;四练习夜间射击,五练习头靶、跑步靶运动射击;一直打到第六练习,即1000米。 单兵战术射击:单兵携带30发子弹一枚手榴弹,带着敌情边行进边观察,发现目标立即占地形射击。稍有迟缓,目标就消失了。一路打下去共有9个目标,平均3发子弹必须解决一个。否则,到最后遭遇目标群就只有干着急了。为了增大难度和剌激性,这一练习大多选在雨雪天。
紧接着的是,一道道命令、一次次动员、一份份行进预案。军令明确,所有个人物资、各分队战勤物资一概带走;所有营建设施一草一木不得动用、损坏。
命令是如此传达的,各级动员也是这般讲的。但具体执行起来就复杂了,当兵的好说,打起背包,外加一个小包袱就能出发。那些带家属的军官可就哆嗦,拖家带口多少都有点包袱皮包不下的玩艺儿。那年代物资紧张,木材凭计划,拿钱都买不到。眼看开拔在即,活人岂能被尿憋死,自力更生何乐不为。自己的营区里有的是树,间隔着砍伐几棵就解决了。
到了年底,踏着高音喇叭里回荡的“到处莺歌燕舞……”的激昂声调,又一批新兵来到军营。 数九严寒,山里风刀霜剑,滴水成冰。在一崎岖山道中,一条“绿带”蜿蜒向前游弋。一面面连旗搏击着寒风,一首首嘹亮的歌曲冲击着云霄,一声声铿锵的呼号激荡着山谷,山峭道弯,而官兵脚踏冰石心志坚,抖擞精神,迎难而上。
都说工兵连苦,工兵连干的活更苦,再好的连队到工兵连去,不管几“好”,也“好”不起来。
为了把王天顺所在的“四好连队”放到第一线经受锻炼,也为了证明“四好连队”是真正的、经得起考验的“四好连队”,部队首长让王天顺带战士支援工兵打山洞。
王天顺带领战士打了一年的山洞。他在支援工兵打备战山洞时,专抢最苦、最累、最脏、最危险的活干。
打炮眼,“打锤”是一件最简单,技术含量最低,而且只需要力气的工作。“放炮”一词,现在社会上已经将它的意义转为其它的了,首先声明,我这里所说的“放炮”是指词的原始意义。
施工开始了, 他们打的山洞,作业面较大,劳动强度大;24小时三八班,早班上午8点到下午4点,中班下午4点到夜间12点,夜班0点到早晨8点;从村里到山上要走六七里路,每天一趟来回;风雨无阻。
他们施工的工作程序是:排险、清渣、打眼、放炮;排险就是把爆破后的作业面检查一遍,用钢钎顶击石璧把松动的石头清理下来,同时听听石璧有无空音,看看有没有塌方的险情。排险完了,开始清渣,把爆破后的石渣全部清理出来,爆破后的石渣大小不一,大的几百斤,小的几十斤,夹杂着碎石石粉,那时施工条件差、只能人抬、手搬、镐刨、锨除、用小推车一点点的清理干净推到洞外;然后在清理出来的作业面上打眼,那时设备极差,用手捉住钢钎打炮眼,手动钢钎也动,燥音大振动也大,石粉飞扬,双臂抖动,震的耳朵轰轰响,冯运锦浑身上下都是石粉,几个小时下来,双臂振的又酸又疼;吃饭时,碗都端不住;打完炮眼,装填炸药,最后放炮。装填炸药是个细心的活, 15米深的炮眼,要把炸药和雷管一点一点的用木棍捣实装满,把导火索引出来,二十几个炮眼装完,也是一身冷汗;捣轻了怕装不实炸不开,捣重了怕捣响了雷管,更怕装不好出现哑炮;放炮时还要派一名战士跑出去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去听炮,查炮声;炮全响了,皆大欢喜,一但炮声不够数,出现哑炮,麻烦就大了。当班装炮人要配合下一班的人,小心翼翼地排石找哑炮;直到找到哑炮,排除炸药和雷管;下一班的人才敢大胆放心的施工。
爆破危险更大,点炮时,要按照炮眼的位置把导火索截成长短不同尺寸,然后根据爆破原理先后点炮;这样效果才好。一旦出现导火索燃烧快慢不均时,危险就大了,慢了好说,爆破不好,费工费时,下一班接着干;顶多挨批评。快了人跑不出来,命就没了。一次在主坑道一侧打弹药库,当王天顺和一名战友点炮时,就发生了导火索燃烧过快,炮没有点完,导火索就急速的燃烧着,王天顺正站在梯子上点顶炮,底下的战友大喊一声:“导火索……”,听着导火索嗤嗤地燃烧声,眼看着时间不够了,他们拼命的点完炮,梯子也来不及扛,撒腿就跑,跑出来拐进主坑道不到二十米,就听到炮声隆隆,王天顺和战友急忙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任凭炮声气浪石块袭来;这炮声吓坏了坑道外的战友们,当炮声一停,战友们就冒着浓烟大喊着冲了进来;趴在地上,看着从坑道口冲进来呼喊着的战友,王天顺激动的大喊一声:“我在这里!”爬起来就向外冲去;跑出坑道,战友们看到他俩一没死二没伤,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战友更是给王天顺当胸一拳,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说:“妈的,吓死我了!”
爆破形成的作业面极不安全,也不美观,所以打好一段,就要用混凝土浇制起来;沙子、水泥都要王天顺们自己卸,扛水泥用雨衣把头肩一包,扛上就走,夏天汗水和水泥一混合,烧的皮疼;
往搅拌机倒水泥时,王天顺肩扛水泥袋往搅拌机里倒,泥里水里,一天下来,没鼻子没眼,真正的成了水泥人。
最艰苦的是扛石子,石子全部是从他们倒在山下的石渣里筛出来的,要一点一点扛回来;一件破棉衣头上一顶,半抬筐石子压在肩上,一手扶筐,一手扶膝的爬着;一爬就是半天。浇筑时,坑道顶部的工作空间只有几十公分,只能趴在混凝土上,用铁簸萁将混凝土一点一点的填满;一次浇筑,全连上阵,早晨6点上山,工作顺利,10-12个小时结束;碰到不顺利,晚上11-12点完工;连续工作16个小时。(水泥浇筑必须一次完成)战友们手都被水泥烧破了皮。浇筑完成,又困又累,腰都直不起来;实在没有力气下山,就东倒西歪的躺在山上睡下了。看着战士们睡下了,王天顺就拼命喊,用手推;催促战士们下山。(山上水气大,夜里冷,战士们容易得病)他们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熬下山来;一到住的地方,脱下都是水泥的工作服,脸、脚也懒的洗,蒙头大睡。没有条件洗澡,夏天还可以用冷水冲一冲,其它季节就只能活受罪了。
由于山上石质复杂,爆破频繁,施工中经常出现掉石砸伤人的事情,这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大面积塌顶或塌方,出现塌顶、塌方,只要人在下面必死无疑。王天顺所带的班命好,几次塌方时人都没有在里面。虽然吃尽了苦,但没有发生任何伤亡事故。
有战友调侃的说:“我们是天天埋在山里不死的人,说不上哪天就去见马克思了。”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王天顺和他的战友们依旧无怨无悔地在工地出力流汗,历练着吃苦耐劳的性格。
在打山洞工地,打锤就成了王天顺的主要功课,班里的工具员将八磅锤安好锤把,先用细瓷片打磨掉把上的毛刺,细心的人还要用砂纸把锤把打磨一下,将锤把的顶端打上楔子,以免锤脱落,就可以当作打锤的工具了。冯运锦在打山洞时,打炮眼是常事,抡锤,浑身都得动,运用腰部的力量,将全身的力量都运用到胳膊上,打上去,既好看又省力,如果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打,真有场面生花的味儿。根据地形的不同,打炮眼的位置的不同,抡锤的方式也不同。最好打的是直眼(从上往下打),最难打的是爬眼(从下往上打),打爬眼抡锤是二百七十度,落到钢钎上,还有一种炮眼是平地眼,炮眼与地面平齐,也不好抡锤。这些难打的炮眼他都打过。
修山洞,工地要复杂得多,小的炮眼是打出来的,而罐子炮是挖出来的,挖罐子炮是先打小炮眼,然后放提炮一点点扩大,扩成直径为20厘米左右的罐子,挖到一定的深度,再装炸药,其效果比打炮眼要好得多。放炮效果最好的就是放大炮,挖大炮又分为竖井和横洞两种,竖井是从上往下挖成直径为一米五左右的井,往下挖到设计的深度,分别向对应的两个方向挖药室,药室一般要横向挖到三米左右以后,再往下挖装炸药的地方,一般是挖一米左右就可以了。挖竖井要容易一些,人是站直了打锤,只不过受地域的限制,不能抡锤罢了。而挖横洞就要困难得多,只能弓着腰在洞子里打横眼,不仅不能抡锤,而且站都站不直,非常吃力。挖横洞的药室要简单的多,按照设计要求,挖到一定的进度以后,再往下挖两米就可以了。冯运锦和他的战友们,承包了横洞的挖掘,二十五天,保证进尺十五米,外加药室2米总共十七米,他们11个人分为两班,每班每天的进度是五十公分,每班要打九个眼,每个眼五十公分,一人掌钎,一人打锤,还有一人张罗钢钎,调整,轮流转,每天两班倒,早上六点到中午一点下班,下午一点到晚上八点。人歇洞不歇,提前进度算他们的调休,这样他们提前了六天时间完成了进度,每天打完炮眼,装药放炮,出完渣以后,才能下班。
挖竖井虽说容易一点儿,但是放炮清渣就要难一些,在竖井中点燃导火线以后,要拼命地爬上洞口,行动要快,力量要足,要在炮响之前离开洞口,而且,还要炮炮听响,一有哑炮,危险至极,处理哑炮,小心翼翼,一有闪失,便有灭顶之灾。有一次,冯运锦在挖竖井时,井壁坍塌,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还有一次,冯运锦在井下点燃了导火线以后,拼命地爬上洞口,哪知道爬绳结冰打滑,越急越爬不动,上面的人连拉带拽,刚刚离开洞口,下面的炮就响了,真危险啊!
相对打锤而言,放炮所用的体力就要少多了,放炮之前,应用特殊的工具(他们叫挖耳勺,跟挖耳朵用的挖耳勺样子一样,只不过杆子要长很多)清理好炮眼中的水,再将雷管装上导火线,为了怕导火线脱落,必须用钳子夹一下,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加快进度,王天顺就用牙咬,这样效率就提高了二到三倍。装炸药时,先放上一半炸药,再放上装好雷管的导火线,再放上另一半炸药,最后装土用木棍捅紧就可以了。不管装多大的炮,过程都是一样的。装炮最小的是提炮,只要几两炸药就可。
而装几吨炸药的大炮就另当别论了,首先得装好引爆装置,引爆装置由两发电雷管为引爆主体,要在电雷管周围绑上若干火雷管,一般是二十发左右,要用黑胶布缠成蜂窝状,装炮时,先要将炸药从包装袋中抖出来,一包一包地装到药室里,根据总量的一半左右就可以放引爆装置,在引爆装置周围还要放上几盒火雷管,(每盒一百发),要注意将电雷管的两根电线用竹子保护好,一直引出大炮洞子外。装好其他的炸药以后,就开始回填土,一直要填到洞外。冯运锦曾装过好几次大炮,别的都好说,就是装填炸药时,口里苦得要命,一连几天吃饭口里都是苦味。平时,点小炮,很简单,最好是用香点,但是他们这里没有香,便用烟点,用烟点炮存在着不安全的地方,烟头容易掉,所以他们后来都是把导火线拆开以后,用导火线中的棉纱搓成捻子,火头集中,点炮快,相邻的两个炮可以串连点,他也曾经有过一口气点二三十炮的历史,点完以后,跑到安全的地方,数炮声,符合点炮的数量才放心。放大炮则要搭好安全棚,在安全棚里放好电池板,在电池板上放好电池,一次大约要三十多节一号电池,将电雷管的两根电线引到安全棚里,等爆破区域中所有人员都疏散好了以后,再将电雷管的两极放到电池的两极上,爆破就形成了。一时间地动山摇,飞砂漫天,两分钟以后,平静下来,山川已改变了模样。
放炮十分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大难临头。有一天,王天顺在施工中发现施工断面的水平面好像不大对劲,工间休息时,王天顺便前行到前面的工地上去看看,看接不接得上,看完以后回工地休息处,刚走到本班的工地上,突然看到一根导火线在冒烟,心里一沉,刚才在这里挖炮的几个人,怎么没有放安全哨?心里想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巨响,大约有几公斤石渣随着炸药的威力,一起向王天顺的脸上扑来,当王天顺下意识的以手护脸时,手上摸着的是一手血,视觉非常模糊,只有光感,王天顺摸着走向工地休息处,神志虽然清醒,但已经是血流满面了。同班的弟兄们把王天顺抬上板车,送回驻地,队医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处置后就抬上了部队派来的汽车,送到部队所在地。生死只是在这一瞬间,光明和黑暗也只是在这一瞬间,在那一段时间里,王天顺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眼睛是否瞎了他并不耽心,因为虽然眼睛被蒙着,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仍然有强烈的光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这么多年,眼睛仍然还好,视力并未因此而受影响。
伤刚好,王天顺就返回工地,他创造了一人用双手扶两个钢钎的奇迹。砌洞顶时,他平躺在浇注的水泥平顶上,在只有十几公分高的狭小空间里用两只手回填水泥、石子,一年下来,手上不知碰伤多少次,也不知褪了几层皮,高强度的施工劳动,恶劣的工作环境,体能消耗过大,再加上艰苦年代,营养跟不上,冯运锦两只手的指甲全都瘪了。
王天顺这个中原汉子骨子里淌着尧山人的血,有着铁一般的坚强,有着中原汉子的吃苦耐劳精神,在当上领导后,他干劲更足了,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处处身先士卒,深得领导的信任和战士们的拥戴。
20世纪70年代,毛主席发出著名的“11·24最新指示”,号召“野营拉练好”“不当老爷兵”。全军随即大规模地开展野营拉练。冯运锦所在部队,环境艰苦,也莫能例外。
得知野营拉练,部队的许多干部和战士纷纷写申请、表决心,踊跃报名。对参加拉练的态度坚定,貌似“气冲霄汉”,缠着领导软磨硬泡,最终报上了名。有的战友为报名还书写了血书,有点大义凛然、奔赴战场的气概。
王天顺的一个战友几乎从拉练的头天开始,就“光荣地”当上了泡(炮)兵,两只脚上密密麻麻满是水泡,无有完好之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大部分的战友都未能幸免。行军小憩,大家脚也不敢停歇,始终保持跺脚状态,否则再行上路时,脚下便如同踩踏千万钢针,钻心地痛。
到达驻地,大家纷纷“活学活用”烫脚、挑水泡的“必修课”。王天顺在部队威信很高,是拉练队伍中的活跃分子,然而走路的功夫也不到家,他脚上的众多水泡便是活生生的“铁证”。 王天顺一副热心肠,手把手地教大家“治理”水泡的土方绝活:将头发丝横穿于水疱,有效引流,水泡不日便干瘪乃至复元。在拉练中,此妙方得到积极推广,使众战友得以共同受益。
他们的驻地紧邻一条小河。数九寒冬,河面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小分队每日的洗洗涮涮,都须破冰取水。使得他们格外怀念部队里哗啦啦的自来水。
他们每日早晨的洗脸问题,成为艰巨的任务。清晨,他们用石块在小河的冰面砸个窟窿,双手伸进冰水,顿时十指僵直。一沾水,毛巾也结成了冰片。冰水浸在他们开裂的脸皮上,惨烈地疼痛。
洗衣服更成了“老大难”。大家的经验是:小衣服及时洗,军装外套凑合穿,回到部队“大扫除”。一次,王天顺和一个战士同去小河边洗衣服,他执意在冰冷的小河中帮助战士清洗衣服。望着王天顺冻得通红的双手,如同十根胡萝卜。战士的心中满是感激。
当年,全国农业学大寨之风强盛,在冬季,常规地大兴农田水利。拉练部队在驻地停留期间,体现“军民鱼水情”的方式,是帮助当地群众修建了一条蜿蜒数里的水渠。如今,这条水渠里不知是否还流淌着潺潺清水呢?
因为拉练队伍的装备都是自行背负,大伙儿尽量简化行装。一个夜晚,几十名新兵一个挨着一个,席地而睡。唧唧喳喳,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夜半三更,寒风呼号。有个战士突然翻身起床,火速整装,全然不顾正在熟睡的战友,掀开被子就打背包。于忙乱之中,不忘高声疾呼“紧急集合啦!”顿时,战士们全体行动起来。由于训练有素,大家在几分钟内全部背上背包,正待夺门而出。说时迟,那时快。王天顺在关键时刻沉着冷静,细细倾听,发觉一墙之隔的战友们竟无丝毫动静,遂判断有诈。
须臾,静谧的窗外传来鸡子清亮的叫唤,其拖长的尾声几可乱真于紧急集合号声。
一场虚惊过去。大家爆笑不止,复难以入睡。
野营拉练突出的就是“野外”。他们背着背包水壶挎包,冒着寒冬刺骨的狂风,艰难前行。战友们的脸上爆出层层干裂的口子,颜面的表皮一块儿一块儿地脱落。几天下来,人人都变成了大花脸。如此这般,战友们仍不忘相互开玩笑,自诩为“脸黑心红的毛主席的好战士”。
尽管拉练生活艰苦异常,他们的队伍里也没少了欢笑。有个战士的身上幽默细胞特别发达,爱开玩笑是其天性。行军路上,时时抖出令人捧腹的包袱。
有个战士患有鼻炎,行军时涕流不断,并及时地被冻成小冰柱。他身材不高,穿着厚实,上山时气喘吁吁,下山为了省力气,就着山势往下滑行。另一个战士用乡音点评此等情景:“上山像牛,下山像球。”逗得众战友乐开怀。
一日,大家正气喘如牛、步履维艰地负重行军。一个战士高声口占搞笑谜语:“脚踏四方,手拿文章,两眼一鼓,奔向前方”。 因了他自编自创的谜语形象且直白,谜底迅速被揭开,众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倒,似乎脚下也轻松了不少。
王天顺所在的部队着眼于任务需要,有意识地在恶劣环境下摔打和磨砺部队,进入数九,他们专门组织一次以徒步行军方式的野营拉练综合演练。这次野营拉练历时3昼夜,训练时间达60小时,总行程104公里,涉及到行军输送、识图用图、露营等20余个训练要素,对锤炼部队作风和提高部队遂行作战能力有着重要作用。精钢百炼、利剑千磨、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深入茫茫的雪山、走进无垠的原野、翻过绵延的崇山峻岭、穿越荒芜的大漠……他们面对恶劣天气条件,翻山岭、越沟壑,进行徒步行军训练,磨砺了战斗意志,锤炼了战斗作风。
行军途中,全体新兵进行了紧急集合、誓师动员、武装奔袭等科目的演练,都能严格遵守条令条例和群众纪律,自觉维护部队的良好形象,期间,各新兵连还开展了拉歌比赛和战地随机教育,确保了官兵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
部队遵照毛主席关于“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解放军学全国人民”的教导,在社会这个大课堂里与各地贫下中农同学党的基本路线,同忆阶级苦、民族恨,同批林彪反党集团阴谋复辟资本主义、叛国投修的罪行,把学人民与学习九大文件,进行阶级教育和路线教育紧密结合起来。他们和当地贫下中农一起学习党的基本路线,一起议国内外阶级斗争形势,更加深刻地感到,我国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同国内外阶级敌人的斗争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从而更加懂得了毛主席关于“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教导的深远意义,进一步提高了对国内外阶级敌人阴谋活动的警惕性。
野营拉练大都以苦练部队的“走、打、吃、住、藏”的综合能力,而这其中的“吃”的能力,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部队人员吃不好或者吃不上饭,那后果必然是很快失去战斗力。
在野营拉练中,练吃、住、走、打,是非作战条件下,锻练部队的最好形式之一,是检验和提高部队战斗力的最好方法之一。练吃,炊事班的野炊技术大提高,基本能保证各种气候、地形条件下连队吃的问题,并吃遍了战区内的五谷杂粮,也经受过忍饥挨饿的锻炼。练住,住过暖房暖窑,住过凉房弃窑,睡过桌椅板凳,睡过冷炕地铺,住过牛羊马圈及用弹药盖布、雨布搭起的简易帐篷。练走,车辆驾驶员在雪地、雪山、冰路、冰坡等各种道路、地形和气候条件下,进行昼行军、夜行军、昼夜行军,常行军、急行军、强行军,长距离奔袭。练打,先后进行了带战术背景的掩护部队集结、行进,各种条件下的通讯联络,占领有利地形、构筑工事、伪装隐蔽、遭遇突然袭击战训练课目。野营拉练,熟悉了战区的山山水水,了解了战区的风土民情,锻练了部队的吃苦耐劳、团结互助精神,提高了部队的生存、耐寒、适应、作战能力。
王天顺当兵的那个时节,野炊的条件仍然是最原始的埋锅造饭。虽然条件太差,让他吃尽了苦头,但乐在其中。
由于是野外做饭,火力跟不上,做饭所需的时间也长,因而,在野外做熟饭的困难很多。所以,不吃上几顿夹生饭或者饿上几次肚子,是学不会掌握不了野炊的要领的。当然,在野营拉练中,他也做过失败的野炊,曾吃过多次的夹生饭,也曾饿过肚子。
在野营拉练中,部队驻训时由连队的炊事班做饭,而在部队机动行军途中,通常以班为单位做饭吃。做饭的炊具和油盐柴米面,由全班人分工携带。背锅(实际装备的锅是铝制的盆子)的任务由班里体力强的承担,要是背锅的人一旦掉了队,那到时就做不成饭,全班人饿着肚子行军那可就惨了。
别小看野炊,其实这中间是很有学问的,如果在某些细节上不注意而出了纰漏,有时对部队军事行动的影响是致命的。一般情况下,从做饭到就餐完毕,要在一小时内完成。所以,做饭时按分工分头进行。一个组负责挖灶烧火,一个组负责淘米或和面、做菜烧汤,一个组负责就地拾柴火,如能拾到干柴是最好的。
整个野炊的关键在于挖灶。这是一个苦活,又是一个细活,并含有一定的技术。一个班通常要挖两个灶,一个煮饭,一个做菜或烧汤。挖灶前,要选好位置,尤其要注意风向。首先,在适合挖灶的硬土地上,按锅的大小挖个洞下去,然后从侧面挖出灶口,再修好灶堂,而灶堂的大小高低都有讲究,大了高了会减弱火的热能,费燃料费时,小了低了不好添柴,而且燃料又不能充分燃烧,也会延长做饭时间,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挖散烟道,从灶的后面打两个小洞出来,在小洞的上方开沟,向后延伸1。5米,然后在沟上面盖上草皮,这样烧火做饭时,就不会直直的往上冒烟了。
在山区野炊,说起来容易,可实际做起了却很难很难。在野营拉练中,就有不少的洋相。有的班员行军中掉队,造成了有锅无米面或有米面无锅的境地;有的班员协作不力,耽误了时间,眼巴巴地看着做不熟饭,前进号就响了起来,只好空着肚子行军,等待吃下一顿饭;有的饭虽然做熟了,可没有吃饭的时间,只好边行军边吃;还有不少的班,由于做饭的技术不过硬,常常吃的是夹生饭等等。经过较长时间的训练,就能熟练掌握野炊的技能。
为了生存,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作为军人,就得学会各种条件下的生活本领。野营拉练中野炊的滋味,只有亲身参加过实践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野炊对人生价值观的影响有多大。王天顺说,说真的,吃自己做的野炊饭,感到特别的香,胜过平日里吃宴席,这也许是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的缘故吧。
拉练途中,各部队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进一步加深了军队和人民的鱼水之情。拉练部队每到一个地方,当地贫下中农都热情地为部队腾房子,烧热炕,糊窗户,筹铺草,送被褥。人民群众对子弟兵的热爱,深刻地教育了部队。广大干部战士对人民群众说话和气,秋毫无犯,并且大力开展群众工作,参加修筑大寨田,凿山挖河,修坝筑渠,拉练路上留下许多爱民井,爱民路、爱民渠和爱民田。拉练部队的医务人员不仅积极为贫下中农治病,而且热情支持社会主义新生事物,为人民公社培养了大批赤脚医生。他们还及时举办“战地”学习班,领导干部亲自讲加强党支部领导的意义,传授战时发挥党支部战斗堡垒作用的经验。他们在千里野营中,为了保证车辆开得动和安全行驶,狠抓了驾驶人员的政治思想工作。在大队车辆开进中,每到休息地,干部都要了解分析驾驶人员的思想情况,对症下药地做好思想工作;每到宿营点都交流经验,把思想工作做进了驾驶台,做到了每个人身上。这些都为战时政治思想工作摸索出了宝贵经验。
在高强度的行军中,他们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待风吹过,热汗旋即结冰。还记得,有个战士特别爱出汗,爬山的时候,常常大汗淋漓。行军时,战友们大都张着嘴巴呼吸,以至于口腔和上呼吸道又干又疼。在严寒中,饮水早已在水壶中结为冰坨坨,无法饮用。大伙儿口渴难耐,干裂的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渍。他们在拉练中充分表现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特质。
记得在他们拉练途中,每当他们经过一天的行军来到一个村庄,村里的老百姓们都是热烈欢迎他们!真像是见到了当年的“八路”一样!村里的老百姓们都争着让他们能住到他们家里去。不论他们住在哪个老百姓的家里,那家人都会将洗脚水烧好,并将他们睡的炕烧得火热!还在他们睡的炕上放满了苹果花生和大红枣!如果他们不要,那可是绝对不行!他们甚至会在他们睡着后,将那些苹果红枣花生甚至煮熟的鸡蛋装满他们的挎包及军衣和军大衣的所有口袋!那时,农村里的百姓家里大都没有电灯,就点煤油灯。在他们睡觉的屋里虽然只有一盏煤油灯,但在冬天漆黑的夜晚,那忽忽悠悠的火苗还是能把整个屋子照亮。有些村庄的老百姓还像当年“支前”那样,给他们每人织一双鞋垫。记得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的马玉涛曾唱了一首《见了你们格外亲》的歌。不仅那首歌一鸣天下,也让马玉涛闻名天下。那首歌里有这样一段歌词:“山想人来水盼人,盼来了老八路的接班人!你们是咱们的亲骨肉,你们是咱们的贴心人,党的恩情说不尽,见了你们格外亲!”。如果用这段歌词来形容当年他们部队野营拉练时的情景,真是再形象不过了!野营拉练中的所见所闻,也让王天顺冯亲身感受到了,人民对待人民军队的感情,那可真是绝对的不一般! 时间一晃几十年过去!这几十年来尽管国家和军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几十年前的那段“情感”,至今让王天顺久久难忘!
王天顺进步非常快,他的思想又红又专,军事本领过硬,组织能力强;一天到晚荷枪实弹,容不得一丁点失误,王天顺更是在工作中严格要求自己,认真负责,从没有让工作出现纰漏。
王天顺在部队,当战士时是年年被评为五好战士,当班长时是模范班长,提干后是个好干部。
他做好人好事,从一点一滴做起。平时战友们上街去玩,他把第一个月的6元津贴拿出1元买肥皂给战士们洗衣服,剩下的5元钱他也舍不得花,每年攒够60元汇回老家让母亲急用。
王天顺以雷锋为榜样,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后,还主动帮助别的战士。星期天、节假日,别的战友到河边玩,他自己拿上扫帚、铁锨打扫厕所。做好事不图名、不图利。
他提干后,时刻严格要求自己不忘战士本色,当兵是个好兵,提干后是个好干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军事训练,王天顺十分刻苦,摸爬滚打,冒酷暑,顶严寒,脚磨破,手生茧,各顶军事技能都是优。
日常生活,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工作不管分内分外,总是尽心尽力,做得好上加好,他常说,人要勤,人勤思路活,人一懒,脑就惰,人变笨,工作起来没思路。
从军报国历来都是古今中外热血青年的热切向往,更是有志青年施展才华、建功立业的良好平台。王天顺在部队养成了成功的品质。雷厉风行,令行禁止;襟怀坦白,光明磊落;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严于律已,宽以待人;善于自省,敢于担当;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等等。这些都是当代军人的良好品质,一个人一旦拥有了这些品质,也就拥有了成就事业、拓展人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冯运锦在部队锻炼了一个健康有形的身体。健康的体魄是一个人一切事业的基础。部队严格的军事训练可以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变成一个健康强壮的汉子。部队独特的军姿训练,要求每个人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就是再差的体形,也能给练成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精神抖擞的合格军人。在人的一生中,这种干练、笔直、泼辣、镇定的军容军姿,让人终身受用。王天顺在部队养成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他当兵入伍后,离开了母亲,失去了依靠。衣服、被子得自己洗;每月的津贴费,得盘算着怎么花;面对问题,得自己独立应对处置……等等,时间久了,母亲的那根“拐杖”就自然地被扔掉了。独立的生活方有独立的人格,拥有独立的人格才能在以后的人生独挡一面、堪当大任。
王天顺在部队养成了学习思考的习惯。基层部队每周都有班务会,党团会;每周末有组织活动;一天之中,有三个半小时,即:半小时听广播,半小时读报,半小时看新闻联播,雷打不动,看完后,围绕某个问题开展讨论,人人发言,开会讨论发言,得挖空心思想出个一二三、ABC,所以,在发言中,非得增强思考和记忆能力不行。经常组织的黑板报、文艺会、演讲会,人人登台表现自己,是骡子是马,非得拉出来溜溜,谁也别想逃,训练之余,课外活动,逼得你不得不思考,不得不读书读报。所以,冯运锦经过这样长久的思维训练,学习思考能力也就自然高人一筹,个人的综合素质也会得到了无形的提高。
王天顺在部队还掌握了就业的技能。而且这些技能是在部队严格训练、严格考核的情况下,甚至是血与火的考验下获得的,远比大学里学的专业知识管用、过硬,更经得起实践的检验。另外,部队为了培养全面人才,还全面实施交叉换岗,培养军地两用人才,极大地增强了军人能力素质的复合性和全面性。他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一个人,到了部队之后,就有这个感觉:当兵说话算数,说到做到,不拖泥带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军人一经接到任务,从不讲条件,不讲价钱,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不完成任务不罢休。更有见红旗就扛,有第一就争的强烈荣誉感。主动作为,靠作为赢得位是军人的一贯品格。冯运锦在部队开阔了视野。阅历就是财富,阅历就是能力,阅历就是人生。登高必自卑,远行必自弥。人长期在一个地方,容易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眼界狭隘、思想落后。而到了部队,就会不断地接受各种学习教育,就会整天与来自天南海北的优秀青年摸爬滚打在一起,还会经受很多演习、救灾等重大活动考验,自然就会像海绵一样吸纳各种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眼界、心胸均会为之开阔,想事情、看问题、干工作都会高人一筹。这些都是用钱买不来的。
几十年前,一代伟人毛泽东曾说“军队是所大学校”。真的,凡在军队这所大学校淬过火的人,绝大多数都会成才。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人生为之亮丽异常。 王天顺的历程,是不平凡的征程。
王天顺有过摘到果子的甘味,也有过吞下黄连的悲苦;他走过曲折的小路,也走过铺满鲜花的坦途;他不是花前月下的涓涓细流,而是一位大浪淘沙式的人物。
“天道酬勤”。如今,王天顺以身作则,指挥在湛河治理工程建设第一线,安全帽、职工装是他最经常的装扮,常常穿梭于施工现场,俨然是在指挥一场史无前例的战役,决心向党、向政府和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在王天顺带领下纷纷献计献策、加班加点,忘我地工作着。一次,大家下班后看不到王天顺了,一位副总就派人去寻找他们的副指挥长,却在架子下找到了,王天顺当时正在计算数据,查看图纸。一位工程师诚恳地对说:“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好指挥长,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年届五旬的张师傅的孩子生病了,住院20多天,他仅回去了一趟,对孩子说:“工地施工要紧,我抽空再来看你。”总之,干部、职工的思想都紧紧地融合在新的目标、新的理想中,所有行动都是在为工程建设抛洒汗水。
湛河治理工程凤凰涅槃,渐渐发生着变化,新班子、新作风、新面貌、新形象,在平顶山这块土地上焕发出了新的光辉。
湛河治理工程在王天顺一班人的带领下,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创业路,续写着骄人的辉煌!
看着我生,盼着我长,
老百姓是我亲爹娘。
菜窝窝养我一身胆,
石疙瘩给我铁脊梁。
粗布衣裳挡风寒,
穿着布鞋走四方。
水有源,树有根,
养育之恩不能忘,
敢不做个好儿郎!
看着我走,盼着我闯,
老百姓是我亲爹娘。
摔倒了把我扶起来,
朝前走替我拍巴掌。
大树能长三千尺,
石缝里树根万丈长。
山有情,水有情,
鱼水之情不能忘,
敢不做个好儿郎!
看着我哭,盼着我笑,
老百姓是我亲爹娘。
化作小草报春晖,
笑看人生风雨狂。
给爹一个甜甜的笑,
替娘抹去脸上霜。
不图名,不图利,
百姓的嘱托不能忘,
敢不做个好儿郎!
时下流行的这首歌,也是王天顺的真实写照。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也把感恩当成了自己创业的动力源泉。
在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还有这样一群人,虽然已远离部队,脱下了军装,但他们仍保持着军人的作风,在湛河综合治理工程这个新的“战场”上,书写着新的“战绩”,他们年龄不同,工作岗位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退伍老兵。
2015年8月1日建军节当天,记者分别来到工地和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采访了两位退伍老兵。
“冷面王”黄永昌:
“得罪人”把好工程廉政关
“今天进展怎么样?铺了多长?”
当天下午6时许,在湛河综合治理工程大香山路桥东侧的一平台铺装工地现场,一个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的人跟施工方负责人严肃地说。
这个人叫黄永昌,中共党员,本科文化,江苏省南京市人,现任河南省平顶山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助理,三级高级检察官。
黄永昌1995——2012年连续17年被市直工委评为优秀党务工作者。2004年3月被市委、市政府授予“精神文明建设先进个人”。2004年10月被平顶山市总工会授予“优秀工会工作者”。2005年6月被中共河南省委组织部、中共河南省委先进性教育活动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共河南省委直机关工作委员会评为“五好”党员。2001年被授予平顶山市“五一劳动奖章”,2011年7月被河南省政法委评委优秀党务工作者。2015年4月作为重点对象邀请入编纪念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型图文专辑《从胜利走向辉煌——共和国建设功臣风采录》一书,他多次被评为“优秀检察官”、优秀共产党务工作者“五次荣立个人三等功;在《为中华艺术而歌》,《中国国际书画艺术家协会》中聘请担任名誉主编和特约编委。
黄永昌自幼酷爱书法、美术,在学校、部队、机关,博取众长,补己之短,泼墨皆细心研究思悟。无论是一笔、一点、一花、一草,精极笔法,豁达自然,使之幡然升华,皆植根于生活,取法于自然。
黄永昌1972年入伍,1985年退伍。在市检察院从事过批捕、公诉等工作,目前是平顶山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督导部副部长。
“督导部的主要工作就是督促工程进度,检查工程质量,督促征迁工作,同时监督市指挥部的每个人清正廉洁,说白了都是‘得罪人’的活儿。”平顶山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督导部部长褚玉杰说。
“岗位不同,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湛河综合治理工程安全、顺利、如期完工。”黄永昌说,作为监督人员,自己有责任监督好湛河治理工程的各个环节。
2015年年4月下旬,根据群众反映,黄永昌、褚玉杰等协助市纪委有关部门查清了高新区皇台街道小营村一位村干部和村民联手虚报土地面积,冒领青苗补偿款的事情,目前该案件已经移交检察机关。
“发现一起惩处一起,绝不姑息。”黄永昌一脸严厉。曾有几个战友找到他,想“揽点工程干干”。但黄永昌很直接地告诉他们要想承包工程,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正常的招投标手续,“没有资质、没有实力,不光找我不行,找任何人都不行”。
“后勤总管”冯山岭:
“你们好好‘打仗’,后方交给我”
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头发花白,戴一副眼镜,菜市场和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的厨房、餐厅、储藏室等是他的主要活动场所,每天中午、晚上都能听到他洪亮的声音:“开饭了!”“吃多少打多少,不要浪费啊!”
他叫冯山岭,今年57岁,1978年入伍,1990年退伍后在市政府机关服务中心工作,2013年7月来到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负责车辆、食堂的管理及办公桌椅等设备的购置等,被称为“后勤总管”。
平顶山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的后勤工作显得繁杂、琐碎,但冯山岭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我不懂工程,不能到一线出力,那就给大家搞好后勤保障,让他们在前线好好‘打仗’。”
对于负责的食堂、物资购置、车辆分配等工作,冯山岭有自己的“工作经”。
平顶山市湛河治理工作指挥部目前共有成员近100人,其中有四十多人因每天下工地,需要在市指挥部食堂就餐,为了保证大家吃得放心,冯山岭每天都亲自到市场上买菜,买油要到油坊,还在征求大家意见的基础上制定了合理的食谱。
“对饭菜的质量要求这么高会不会花钱比较多?”
“不会。”对于疑问,冯山岭坚定地回答,不管买菜还是购置办公用品,他都货比三家,“把指挥部当成自己的家,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牢记‘责任’二字,把心放正,就会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从市指挥部成立到现在,每人每月的平均伙食费不超过300元,最低时平均每月260元。
“虽然不再听军号、住营房、穿军装,但他们还是军人脊梁,让人佩服。”对于这些退伍军人,市指挥部工作人员王红彬满是崇敬。(郭进拴)
(责任编辑:王翔)
声明:文章所有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资料,版权均属本网站所有。凡经本网协议授权的媒体、网站,在使用时必须注明“稿件来源:本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