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名人不为旅游:古代笔记中的西施归宿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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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2-06-06 17: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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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博览群书》杂志2009年第10期
西施名列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首。她的结局是一个充满诗意的谜团。破解这个谜团,成为历代文人学者的一大爱好。
晋王嘉《拾遗记》卷三载:
这则笔记只讲越军“望而不敢侵”,后来怎么样了,《拾遗记》没有说。值得注意的是,吴国人把两位美女看成“神人”,越军也把两人看成“神女”,显然来自于两人惊人的美貌。《拾遗记》具有浓重的神话传奇色彩,但写西施之美是有据可凭的。而这一点正是后人追索西施之终的一个出发点。
宋人姚宽是在笔记杂记中较早提及西施之终的一位。他在《西溪丛语》卷上“西施归宿”条说:
姚宽罗列了西施之终的几种可能:一是被杀,一是随范蠡泛舟五湖,一是回到了故乡会稽。三种不同说法何者为是,姚宽并没有进一步考辨。
明人俞弁在《逸老堂诗话》卷上中,对西施的结局给出了答案:
俞弁举《墨子·亲士》的记载,认为西施“终於沈”,即被人沉于江中而死。沉水是杀的一种具体方式,因此,《吴越春秋》的记载与墨子的记载并不矛盾。墨子的记载推翻了宋之问、杜牧、苏轼三人的说法。
而在此前,南宋罗大经曾对西施之终及其原因有过一种推断。他在《鹤林玉露》乙编卷四“荆公议论”条说:
而谓“不愁宫里有西施”何哉?范蠡霸越之后,脱屣富贵,扁舟五湖,可谓一尘不染矣。然犹挟西施以行,蠡非悦其色也,盖惧其复以蛊吴者而蛊越,则越不可保矣。于是挟之以行,以绝越之祸基,是蠡虽去越,未尝忘越也。(罗大经,《鹤林玉露》,中华书局 ,1983,P186)
罗大经的看法是,西施在吴亡后随范蠡泛舟五湖。范蠡带走西施绝非他本人爱慕西施美艳绝伦的容貌,而是怕西施的容貌在蛊惑吴国君主之后再蛊惑越国君主,使得越国也最终不保。罗的这种推断看上去入情入理,但实际上猜想的成分太多。据史料记载,范蠡在吴亡后离开越国,目的并非要带走“祸基”西施,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所谓“高鸟已散,良弓将藏;狡兔已尽,良犬就烹”。
明人杨慎另辟蹊径,征引《吴越春秋·逸篇》中的一条记载,表达了与俞弁相同的观点,他说:
杨慎通过举《吴越春秋·逸篇》的一条记载,证明西施在吴亡后为越国沉水而死。这条记载涉及到对两个词的理解。一是“鸱夷”。“鸱夷”原指皮囊,吴王夫差杀害伍子胥用的就是置伍于“鸱夷”中沉于江;同时“鸱夷”又是范蠡离开越国后为自己改的名。《史记·越王句践世家》载,范蠡在越国灭吴后“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夷子皮”,后人便用“鸱夷子”或“鸱夷”来指称范蠡。一是“浮”。“浮”的通常意义是“漂在液体表面或空中”。但杨慎认为,这个“浮”字应作反训,指“沉”。这样,“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就有了两种理解:其一、越国让西施跟着范蠡泛舟五湖;其二、越国沉西施于江,让她随子胥而去。杨慎认为,第二种解释与《吴越春秋》及《墨子》的记载相合。杨慎还说,伍子胥之死,与西施在吴王面前进谗有关,因此用同样的方法,让她随子胥而去是“报子胥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