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丞相公孙弘整人术 坑死主父偃 逼走董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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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3-03-19 16:38:14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汉武帝刘彻独具慧眼,听取董仲舒等人的意见,推行“更化”政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生的遭遇宛然新旧两重天,“换了人间”,其身价地位就像当今股票市场的“牛气”似的,一个劲的往上猛蹿。
其中最最具有说服力的例子,莫过于齐地菑川人公孙弘在“耳顺”(六十岁)之年,以白衣而为博士、内史、御史大夫,直至丞相,封平津侯,风光无限,显赫一时,成为普通儒生用孔子这块敲门砖撞开利禄大门的一面旗帜,使天下读书人在经历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的苦难,无赖皇帝刘邦拿儒冠当作尿盆使的屈辱,窦太后逼着辕固生赤手空拳搏斗野猪淫威之后,终于看到了隧道尽头的亮光,冬去春来的希望,扬眉吐气有期,弹冠相庆可待,于是乎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准备到官场上一显身手,大展抱负,用东汉大历史学家班固的话来说,就是“公孙弘以治《春秋》为丞相封侯,天下学士靡然乡风矣……自此以来,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学之士矣”。(《汉书·儒林传》)
公孙弘仕途腾达,官运亨通,当然是际会风云所致。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这也包括他自己有几把刷子的因素。首先,处事谨慎,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从不做出头鸟,更不和汉武帝抢镜头,“其行慎厚,辩论有余”,“每朝会议,开陈其端,使人主自择,不肯面折庭争”《汉书·公孙弘传》);“弘奏事,有所不可,不肯庭辩”(同上)。总之,为人做事十分低调,收敛锋芒,宁可犯政治错误,也决不犯组织错误,与汉武帝保持高度一致。
其次,生活比较俭朴,能比较高明地展示自己道德上的优点,符合朝廷“以孝治国”的基本原则。如对待自己的后母,奉养尽孝,胜于亲出,自是人子的典范,堪为社会的楷模:“养后母孝谨,后母卒,服丧三年”(同上)。又如生活上清廉自律,乐于助人,将俸禄都用来安顿亲朋好友的生活,常堂堂丞相居然毫无积蓄:“身食一肉,脱粟饭,故人宾客仰衣食,奉禄皆以给之,家无所余”(同上)。积德行善,有口皆碑。尽管汲黯等人辛辣指出公孙弘这么做动机不纯,是狡诈的表现:“弘位在三公,奉禄甚多,然为布被,此诈也”(同上)。可在公孙弘太极推手式的表现面前,汲黯等人的指责根本不能动摇汉武帝对公孙弘的信任:“上然弘言”;“上益厚遇之”;“上以为有让,愈益贤之”。能在风波险恶的官场上如此游刃有余,进退从容,公孙弘的能耐不可不谓极大,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第三,谈吐颇有幽默感,为人不乏亲和力,史称公孙弘“为人谈笑多闻”就是明证。这在复杂的官场环境中,是调节气氛,改善关系的有效润滑剂(就像今天的官场里,能信口便来“段子”的哥们儿,始终要比整天拉搭着一张苦瓜脸的家伙受到欢迎的情况一样)。公孙弘具备这方面的天才,无疑对其在官场上立足有着巨大的帮助作用。因此《汉书·循吏传》称道他“通于世务,明习文法,以经术缘饰吏事”。正是他不同于一般“迂远而阔于事情”的陋儒的地方,为“天子器之”也就十分自然了。可见汉武帝将他树立为学者从政的典型绝非是无的放矢,心血来潮。
公孙弘虽然不乏才干,也有政绩,所谓“居官可纪”,可是却存在着一个致命弱点,即心地十分狭窄,心理相当阴暗,患有无可救药的“红眼症”,“文人相轻”、“官场倾轧”到了极端的地步。史称其“性意忌,外宽内深”;“多诈而无情”,这就是说,他小鸡肚肠,大奸似忠,大恶如善,表面上一副谦恭和顺、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形象,实际上城府极深,自我中心欲膨胀。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同僚当中凡与他有隙怨者,“无远近,虽阳与善,后竟报其过”。(《汉书·公孙弘传》)真可谓台上握手叙欢,脚下却猛使绊子,怀恨在心,睚眦必报,迟早让人家吃不了兜着走,稀里糊涂撞个头破血流。
主父偃也是朝廷重臣,同样颇得汉武帝的信任,“上从其计”,“岁中四迁”(《汉书·主父偃传》)。尤其是他提出“推恩”削弱诸侯王实力的建议,深得嗜权如命、专意独裁的汉武帝的欢心,成为武帝身边的大红人,恩宠有加,权倾朝野。主父偃的得势,让公孙弘在一旁瞧着十分的不爽,他遂与主父偃结下很深的梁子(“有隙”),时刻等待着报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