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母霸妹:荒唐皇帝刘骏的不伦恋引发叔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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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3-03-19 16: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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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南北朝那些事儿》 作者:云海孤月 出版社:中国工人出版社
爱情能够成就一个人,也足以毁灭一个人,这样的人必定是个情痴。人间不乏情痴,刘骏便是十足的痴情种。对爱情如痴如醉,置名誉、江山,甚至生命于不顾,疯狂恋上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堂妹。丑声传到民间,使其成为二十五史中明确记载的唯一一位具有恋母情结的皇帝。刘骏平息太子刘劭之乱,杀掉两位兄长替父亲报仇,但是他恋母、霸妹、害弟、杀叔、屠城,坏事一样没少干,刘宋皇朝从此开始没落。
不伦之恋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性爱和吃饭是人的天性,真正的儒学不认为性欲是一种罪恶,而是提倡克制人性中的弱点。
较之中国历史其他阶段,南北朝崇尚自然,放纵人性,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当今社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社会风气影响到皇室,意志力稍显薄弱的君主难免放荡不羁。除母亲之外,刘骏还喜欢她的堂妹,为之痴迷狂乱。这个女人引发了一场战争,最终刘骏得偿所愿,抱得玉人归。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悲欢离合,古今难全。恋人乘风而去,刘骏相思成灰。
乱伦皇帝文武全才,相貌出众,史书毫不吝惜辞藻地加以赞扬,“上为人,机警勇决,学问博洽,文章华敏,省读书奏,能七行俱下。又善于骑射。”说他为人机警、勇敢、果断,学问渊博,文章写得敏捷华丽,阅读书信或奏章能一目七行,又善于骑马和射箭。
刘骏有远略,且有出奇的定力。南北朝大战之时,拓跋焘率鲜卑数十万铁骑南下。各路北伐军纷纷溃败,总指挥刘义恭准备弃城南逃。刘骏坚决不退,誓与城池共存亡。
北魏名臣李孝伯与张畅在彭城下会面,城内城外,双方百万大军剑拔弩张,二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刘骏改穿普通人的衣服昂首而立,站在一旁倾听。李孝伯注视他良久,会谈结束后对人说:“张侯身侧之人风骨视瞻,非寻常人啊。”
刘骏文采斐然,算得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流传下来有一首《登作乐山》的诗:
后世思想家王夫之评价这首诗说:“得之于悲壮而不疏不野,大有英雄之气。”
如此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刘骏从小得不到父爱,下属奴才们只有表面的恭敬而无真正感情,和母亲相伴是最欣慰、快乐的时光。
#p#副标题#e#母亲路惠男出身卑贱,兄长路庆之曾经在琅琊王氏门下做过养马的仆役。路惠男美艳动人,借着青春资本步入皇宫,生下刘骏,封为淑媛。女子容颜不过十年,她既无袁皇后高贵的出身,又无潘淑妃百伶百俐的心计,只能任由韶光流逝。“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窠。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空磨岁月的无聊生活让路惠男充满哀怨。由于刘义隆对待后宫比较人性化,已过花信年华的路惠男逃离了“深锁春光一院愁”的禁宫生涯,跟随儿子出镇地方。
刘骏才华出众,武艺超群,可自小不讨父皇喜欢。当时社会门阀盛行,士庶等级森严,皇子之间也是如此。太子刘劭等皇子母家系出名门,高人一等,刘骏等皇子母家出身低贱,矮人一头。刘骏常有自卑感,缺乏自主意识,生平只有母亲一种爱,害怕失掉母爱,逐渐形成恋母情结。路惠男寂寞中又将全部感情倾心投入给儿子,刘骏与母亲的关系超越亲情,最终发展到不伦之恋。以至于《魏书》明确记载:“(刘)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连南朝人的《宋书》也只得含糊其辞地说:“宫掖事秘,莫能辨也。”
刘骏不忌讳和母亲路惠男的恋情,围猎乌江,游览满山,和母亲一起出行,招招摇摇。召幸嫔妃留在路太后宫中,几个人同床同眠,性趣盎然,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人的活力与人的爱欲成正比。刘骏性欲充沛,相术中讲鼻子大的人性能力强,刘骏是酒渣鼻。他为什么没有用旺盛的活力和才华去建设帝国,而是投入到女人的爱情和床笫之间空耗岁月?
南朝社会病入膏肓,宋文帝刘义隆精明干练,一代有为君主,下场凄凉。社会形态基本成型,刘骏根本无力改造,继位后,放弃祖父刘裕和父亲刘义隆“禁锢山泽”的禁令。允许士族豪强按官品占有未开发的土地,实际承认公共土地私有。
刘骏完全站到门阀士族行列中去了。有一件事清晰描绘出他的心态。刘骏改造皇宫,新造一座玉烛殿。扩建宫殿要拆毁一些旧的建筑,其中有一间刘裕的居室,里面陈列着刘裕贫贱时使用过的灯笼麻绳之类的东西,床头是一截土墙。据说刘裕做了皇帝,仍然时常住在这间屋里。作为一代开国之君,刘裕想让子孙们体念祖先创业的艰苦。刘骏和大臣们一同去看,侍中袁盛赞高祖皇帝俭朴的美德。刘骏静静望着墙壁上挂着的葛草灯笼、麻蝇拂,没有理会袁的话,只是淡淡地自言自语道:“田舍公得此,已为过矣。”(庄稼汉得到这种享受已经是很过分的事了。)
刘骏大修宫殿,装饰得富贵华丽。袁称赞刘裕,自然有意劝谏。刘骏说的话耐人寻味,不再把自己看做是庶族了。做庶族是丢人的事,南朝不同于其他朝代,皇帝也改不掉出身。南北朝士庶天壤之别,后面的许多故事会让我们领略到这一奇特的现象。
国策已定,既然不想改变什么,就不必辛苦做事。意外得来的帝位没有让刘骏欣喜若狂,元嘉三十年那场骨肉残杀的悲剧让他情绪焦灼。父亲可以杀,兄弟可以害,人性扭曲,道德观念荡然无存。刘骏似乎想用不伦之恋来刺激早已麻木的神经。
路太后出身低贱,刘骏脸上无光,原本空虚的心灵更加寂寞急躁,行为越来越颓废,直到遇到堂妹殷氏。
殷氏怎么会是刘骏的堂妹呢?殷氏并不姓殷,而姓刘,是刘骏六叔南郡王刘义宣的女儿,为避人耳目假称是殷家女儿。南北朝近亲结婚比较普遍,但直系血统的婚姻还是不为人所接受,所以要改姓。
刘义宣常年出镇荆州,家眷留在,有四个漂亮的小女儿。殷氏容貌艳丽,笑最迷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春风般的笑靥,足以融化刘骏空虚的灵魂。刘骏与六叔的四个女儿一起上床逐欢,原本抱着寻欢作乐的态度。然而,刘骏却深深地爱上殷氏,坠入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皇叔刘义宣能够忍受皇帝侄子和女儿们的所作所为吗?能够忍受这种不伦之恋吗?
痴儿相王
秋风萧瑟,一队船舰鼓足长帆溯江而上。舟舫连绵不绝,足有一千多艘,前后排出百余里,覆压江面。远远望去,首舰已接天际,尾船仍无踪迹。悠扬的笳鼓声环绕重重旌旗间,飘出几十里,余音不息。
臧质斜倚在主舰的藤椅上,神色傲慢,锃光油亮的秃顶几乎把太阳的光芒盖了下去,脑袋边上的一圈卷发让他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像极了西游记里的沙悟净。
怀里拥着身姿曼妙、风情万种的侍妾,一个衣着五溪蛮服饰眉目清秀的小南蛮偎依在他的脚下。
#p#副标题#e#“鲁弘,我让你写给南郡王的信,写好了吗?”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应声道:“回将军,信已按您的意思拟好,请将军过目!”
臧质展开信,默默地看了一遍,满意地道:“很好!即刻送往江陵!”
“现在?”鲁弘迟疑地问道。
“对!现在!你亲自跑一趟!”臧质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目空一切的光芒,“我不能再等了!人生有几个五十啊!”
鲁弘虽然跟了臧质不久,但他知道,当这位主子神态傲慢的时候,就是已经胸有成竹。鲁弘下了主舰,登上轻舟,轻眼间,消失在空濛的水面。
小南蛮眼神满是崇拜和柔情,娇媚的声音透着蛮腔:“将军都督江州,算是回家了!”
一名侍妾瞥了她一眼,嗤地一笑,纤纤玉手轻轻抚过臧质高高的颧骨,“将军心在天下,京都才是家!”
臧质绽出一丝笑意,闪过一颗大牙,这一对尤物是他肚子里蛔虫。
“那是自然,将军是全天下最大的英雄。佛狸怎么样?喝了将军的尿。皇上更是没法子比,武功天下第一的高祖皇帝也比不过。”
“是啊,当今皇上就知道和堂妹们上床。不晓得相王怎么想,那可是四个呀!”侍妾的话极媚,身子像柔软的蛇一样缠了上来。
小南蛮极是聪明,接口道:“相王啊,天生是个软蛋,所以才会被人欺负。这又算得了什么,人家都说皇上和皇太后上床呢!”
男人受不了情欲的挑逗。臧质是男人,自然不会例外。臧质一脚把身下那个俊俏的南蛮踢倒在甲板上,骂道:“道民和他老娘上床,干你屁事,你也想爬到龙床上去!”
“呀!起雾了!”
乳白色的雾气遮住阳光,弥漫大江,缓缓漫过船舰,漫过三人缠绕在一起的身体。
手握荆州军政大权的刘义宣不是一个有才干和雄心的人,相貌尚可,长得面白须美,身材高大。
魏晋南北朝的上流社会尚清谈,如同我们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过,名士们在一起不聊时事,不聊俗事,只聊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即所谓玄学,也就是哲学。不好清谈让人瞧不起,刘义宣偏偏不善于清谈,因为天生舌头短,说话口吃。所以不喜欢与人侃大山,比起那些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兄弟和子侄们相形见绌。
刘义宣喜好浮华,奢侈无度,大小老婆有一千多,而且养了好几百美貌的尼姑。他是刘裕七个儿子当中最不成器的一个,走了老姐会稽公主的门子才得到荆州任职。
北魏铁骑南下不走襄阳,屯驻江陵的刘义宣竟然跑到长江南岸的上明。无能懦弱就是刘义宣代名词。当得知侄子皇帝竟然和女儿们聚在一起乱搞,老脸挂不住,心中极为愤怒。若没有他起兵相助,刘骏能够如此顺利登上帝位吗?只顾放纵享乐,你不要脸也就罢了,一点也不顾全叔父的脸面。
有什么办法呢?换成别人,一万个脑袋也掉了,可他偏偏是皇帝。皇帝可以杀吗?当然不可能,除非造反。造反,刘义宣万万没有胆量。可是,世事难测,有时胆小鬼也会变成勇士,只要诱惑足够大。
#p#副标题#e#王玄谟轻轻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底气十足地对部将沈灵赐道:“敌众我寡,不可示弱。我给你一百条战船,去挫一挫敌人的锐气。然后,与我死守梁山!”
沈灵赐果然没有辜负王玄谟的期望,率舟师急进南陵水面,一战大败臧质的先锋船队,擒杀敌军将领,退回梁山。
江州军队逼近梁山洲。臧质端坐在楼船之上,遥望空濛的江面,见中央军水师依托旱寨,在两岸构建起坚固的防线。臧质冷笑着下令军队在两岸扎下营盘,互相对峙。
臧质志得意满,手指官军两岸的城墙,傲慢地对鲁弘道:“王玄谟老匹夫敢挡我大军,无异螳臂当车,我让他这回连大梨也没处拣。”
鲁弘道:“将军,我观王玄谟的营寨坚固无比,且东西呼应,恐怕一时难以攻取。”
“呵呵,”臧质一龇牙,“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防线再坚固又有何用?”
臧质眼中的精光越来越盛,盖过亮亮的秃顶,手抚着竹椅的把手,似乎这是那把象征九五之尊的宝座。刘义宣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这个口吃的傻瓜妄想做皇帝,他配吗?只有武功盖世的臧质才配拥有四海。
可惜,臧质不仅低估刘骏的军力,还大大低估了刘义宣,准确地说是低估了刘义宣手下的谋士们。
一颗人头,一封书信,如此简单地结束了臧质的梦想。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野心勃勃的人下场无异两种,高高在上或粉身碎骨。一双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的眼睛,鲁爽的人头散发着酒气。刘义宣脸色惨白,心跳不已。
鲁爽出身将门,勇猛无比,号称万人敌,何至于这么快身首异处。强中更有强中手,杀他的人叫薛安都。
薛安都曾在北魏为将。盖吴大起义时起兵反魏,被拓跋焘击败,来到襄阳投奔刘骏。
后随柳元景北伐关中,与魏军铁甲骑兵相遇,宋军步兵抵挡不住,纷纷溃败。薛安都大怒,人去铠甲,马去具装,赤膊上阵。单骑冲入魏骑铁甲阵中,横矛冲杀,所向无敌。全身鲜血流淌,长矛折断数根,随断随换。宋军士气大振,战士齐奋,斩杀魏军主将及将士三千余人,大败敌军,取得关中大捷。
此次跟随沈庆之守历阳,大败鲁爽军。鲁军退走,薛安都率轻骑追击。鲁爽断后迎敌,薛安都单骑直入阵中,斩鲁爽人头而还。鲁军将士大骇,以为神将,关云长万马军中斩颜良首级也不过如此。
鲁爽临阵之前痛饮了几缸酒。武松十八碗过冈打死猛虎,那是因为睡了一觉。鲁爽没有大青石可睡,人头落地不足为奇。
刘义宣哆哆嗦嗦打开五哥江夏王刘义恭的书信,信中让他提防臧质,臧质从小轻薄无耻,不知检点,这种人绝非池中之物,莫要被他害了。
刘义宣惊魂不定。臧质来到大营安慰道:“鲁爽虽败,我们仍有十余万大军,占有绝对优势,台军不足为惧。”
臧质提出早已想好的作战方案:“台军梁山防线坚固,柳元景的军队进临长江南岸的姑孰(在今安徽当涂),两军互相呼应,不可强攻。既然朝廷把精锐部队集结在梁山、姑孰一线。我们分出一万兵力进攻南州(姑孰别称),一万兵力牵制梁山守军,以王玄谟为人必不敢轻动。我率主力水师绕过梁山洲,直捣石头城,生擒刘骏小儿。”
“嗯……嗯……好,好的,那个……”刘义宣听得频频点头,正要放开喉咙说话,只见荆州将领刘湛之在旁边挤眉弄眼,又生生地把话头咽了下去。
#p#副标题#e#臧质见他脸涨得茄子似的半天不说话,闷闷地退出去。刘湛之轻声道:“相王,我们在此牵制朝廷的大军,他去打京都,对我们无利啊!出奇制胜是一着险棋,利在速战。万一石头城攻不下来,我们这儿再有个闪失,可是满盘皆输。如果成功,臧质带大军控制建康城,到时我们怎么办?他是另有所图,不可不防。”
“有道理哈,”刘义宣听得迷糊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好办!我们人多,敌军人少,集中兵力进攻梁山,打下梁山长驱大进,才是万安之策!”
臧质听说刘义宣否定了他的作战计划,急得直跺脚,“这个傻瓜!混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转念又一想,谁让自己选了个糊涂主子呢!
臧质不敢再拖延下去,立即重新制订破敌的作战计划:派部将尹周之率主力大军猛攻梁山西垒,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赶在王玄谟东垒救兵到达之前拿下;派老将军庞法起率一支五千人的队伍乘轻舟直奔南浦登岸,偷袭王玄谟的东垒。
西南风急,江水像滚沸一样,泡沫翻腾,浪花飞溅。江州水陆大军借着风势,向台军长江西垒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空中江面布满箭雨,大小船只来往穿梭,陆上的甲兵在飞箭掩护下爬上石墙。
西垒主将胡子反正和王玄谟议事,闻讯飞舟返回,指挥军队反击。发现江州军攻势太猛,一面死守,一面飞报东岸王玄谟的主营,要求增援。王玄谟登上主舰高高的箭楼举目远眺,只见江州军黑压压的战舰覆满江西,羽箭遮蔽长空,可见战斗异常惨烈。
王玄谟冷冰冰的一张老脸毫无表情。西垒一连三报求救,王玄谟神色不变,冷酷地重复着一句话:“告诉胡子反,守住!给我守住!”
参军崔勋之不乐意:“立垒两岸为互相救援。如今西垒受敌伤亡惨重,眼睁睁看着落入敌手,西垒丢失,东垒势必孤立。”
王玄谟依旧不动声色。
崔勋之有些着急,语气中透着抱怨:“大小我是个参军,我的意见你该听吧!”
王玄谟还是不同意。
崔勋之火了,“将军不肯去,我去!”
王玄谟沉思半晌才慢吞吞地道:“你要去,我不拦你,你和坦询之一起去。”
坦询之和兄长垣护之一同到达。垣护之就是当年随王玄谟北伐,用长斧砍断魏军三重断河铁锁,率舟师全军而返的水军将领。此次叛乱,镇守历城(今济南)的垣护之断然拒绝妻弟徐遗宝的邀请,率军由历城南下打败徐遗宝,与沈庆之会师历阳,再败鲁爽的军队。梁山告急,沈庆之分派诸将入援,垣护之兄弟二人率水军先行到达梁山洲。
望着崔勋之和坦询之的船队急驰向西岸,王玄谟对垣护之道:“臧质之意不在西垒,而在我处。我猜臧质必定派人由东岸登陆,从陆地偷袭我东垒,你率舟师沿江巡防,务将敌军消灭在大江之上。”
垣护之果然在南浦发现庞法起的轻舟队,将其一举击溃。臧质偷袭之计没有得手,西垒却打了下来。守将胡子反逃回东垒,增援的崔勋之和坦询之战死大江。
臧质欲借取西垒之势,趁热打铁倾力攻打东城。刘义宣的参军们又出主意道:“如果臧质再打下东城,大功可全归他了,相王您最好派自己麾下的将士去。”
刘义宣马上派人告诉臧质:“不要着急,等我荆州大军到达之后,一起进攻!”战机一瞬即逝,等到荆州军到达的时候,朝廷各支援军也已到达梁山洲。
西垒失守,援军被歼,东营官兵人心惶惶。薛安都和宗越等将领率陆军到达东营,由于兵力太少,王玄谟不放心,派垣护之向柳元景告急:“西城失守,东城只剩一万人。贼军十倍于我,强弱不敌。我打算退回姑孰,和节下并力死守,等待机会再图进取。”
柳元景一听,不好,老狐狸要开溜,当即表态:“贼军气势正盛,不能先退,一退不可收拾,我马上率全军增援你!”
垣护之笑道:“将军这么做只怕不妥,贼军以为南州有三万大军,而将军麾下不过十分之一。如果您率军队攻击贼营,兵力虚实暴露无遗。到那时王豫州(王玄谟)必不肯出来接应,不如分兵救援。”
柳元景一听,妙,妙啊!留下老弱残兵留守大营,自率精兵大张旗鼓进发。梁山守军远远望去旌旗遍野,猜测起码有数万人马,以为大军悉数到达,军心才稳定下来。
荆江十万大军会合,刘谌之和臧质率联军猛攻东营。王玄谟总督诸军奋战,薛安都的骑兵队打开城门冲入敌阵,荆州军哪里挡得住薛安都久经沙场的突骑。薛安都直入阵中,斩刘谌之首级。官军士气大振,宗越率步兵杀出城来,荆江联军大败,四散溃逃。
垣护之的水军纵火焚烧敌军江中舟舰,熊熊火焰冲天而起,黑烟弥漫江面。帆板“劈啪”作响,一艘艘楼船瞬间灰飞。南风掠过,火苗乱窜,西岸营垒一座接一座被点燃,大火蔓延数十里,热浪冲天,仿佛天地全都着了起来。
官军呐喊攻击,荆州军大败。刘义宣顾不得军队,逃下楼船,慌张张上得一艘轻舸快艇,狼狈逃窜。弥漫天地的烈焰吓得他魂不附体,关紧船窗放声大哭。身边一百多条战船跟随,船队不分昼夜向江夏逃去。
臧质败退下来,四处找刘义宣商议对策,满世界找不到这位统帅。臧质寻思半天,长叹一口气,败就败在这个主子手里了。没办法,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