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打造鹰城作家群的调研与思考【十六】

  • 作者: 郭进拴
  • 编辑: 王翔
  • 来源: 会员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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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1-09 14:18:32

平顶山作家群·中国平煤神马集团方阵


       中国平煤神马集团以《光源》为阵地,发现和培养了一大批作家、诗人。席根、刘芳夫妇作家出版了多部散文集,在由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歌学会等单位联合举办的“第五届世纪文学大采风”活动中,赵黎、肖坤、翟家琪采写的报告文学《壮志在煤海中升腾》获金奖;在由《人民日报》、《中国新闻出版报》社、  《中国文化报》、  《中国作家》杂志社等单位举办的“第五届全国新世纪之声”征文中。采东宾、赵黎、翟家琪的报告文学《煤海放歌写春秋》荣获金奖。

       7月26日,对我市文学伉俪席根、刘芳来说,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当天,由市作家协会主办的席根、刘芳夫妇《青藤阁诗草》《青藤阁散记》作品研讨会,在席根的家乡、叶县燕山湖畔举行,40多位作家及文友参加此次研讨会。

       同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的席根、刘芳都已年过古稀,两人早年同在河南大学中文系就读,1970年结为伉俪。50年来,两人笔耕不辍,此前曾共同出版《青藤阁漫笔》一书,成为我市文坛佳话。如今,两人又出版了《青藤阁诗草》《青藤阁散记》两本新书,再度引起我市文学界人士广泛好评。


       同窗情谊谱就恋曲

       “这次研讨会大家对我们作品的评价大都是肯定和褒奖,让我们受之有愧,同时,对我们也是一种激励和鼓舞。”7月27日,在市区长青路北段自己家中,78岁的席根和76岁的刘芳表露心声。

       “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老伴儿既是我的良师,又是我的益友。”谈及文学创作道路上的相携相持,已是满头银发、气质优雅的刘芳说。

       老家在豫北封丘的刘芳1962年考入河南大学。刘芳说,高中时期她各科成绩都比较好,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提前完成,所以平时有很多时间去学校图书馆读些课外书。高考报志愿时,老师鼓励她报中文系,“因为学语文能学到更多书本以外的知识”。就这样,原本想当工程师的她进入了河南大学中文系。

       同年,家在叶县的席根也考入河南大学中文系,恰巧两人同班。早在高中时期,喜爱诗歌创作的席根就曾在叶县县报上发表过诗歌作品。进入河大后,他与后来成为当代知名诗人的王怀让也同在一班,趣味相投的他与王怀让、杨锦纶等同学相互切磋,常常联名写诗,其中席根的笔名是绿竹,王怀让的笔名是亚柯,杨锦纶的笔名是扬子江,于是省内外报刊上不时会见到署名为“江亚竹”的作品。

       大学毕业后,席根被分配到我市矿一中(现为市实验高中)教学,刘芳被分配回家乡教学。两人参加工作后并没有过多联系,后来,两人通过书信联系时,发现彼此都是单身。互相帮着介绍对象未果,两人却慢慢产生了好感。“通过交往,我发现他人特别好!”刘芳说。

       “在学校时你对我有没有好感?”爱说爱笑的刘芳问席根,席根笑而不语。刘芳说,当时,席根专程赶到她家,为她带去了一件漂亮的的确良衬衣,“我记得很清楚,那件衬衣他花了17元,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获得家人的认可后,他们俩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并于1970年结婚。


       文坛伉俪共书佳话

       两人婚后的生活与当时大多数人的生活轨迹一样,清苦但坚守。结婚之初,刘芳还在老家工作,一段时间后才调到席根所在的学校教书。

       随着两个孩子的相继出生,一家人的生活过得捉襟见肘。“为修理破旧的住房,我们用架子车拉过煤渣、拾过砖头块儿。”席根感叹道,当时刘芳一边教学一边带孩子,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早上我把孩子送到托儿所,然后飞奔到学校,有时头发都来不及梳,用手指拢拢就进教室了。有时蓬头垢面,老席都称我是农村的‘妇女队长’。”刘芳回忆道。

       然而,两人相濡以沫的感情、对文学的热爱,从未被艰苦的生活湮没。

       进入改革开放年代,席根与时宇枢、禹本愚、赵光先等诗友一起,连续在《河南日报》等报刊上发表组诗。

       刘芳教书之余,开始尝试儿童文学创作,她写的此类文学作品曾获得河南省第二届儿童文学奖。1984年,送走最后一届高中生后,因嗓子出现问题,刘芳不得不离开了讲台,到当时的矿务局党校工作。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她开始创作散文。十多年时间里,她写的千字短散文很受欢迎,不仅获得过省级报刊副刊奖,还获得过全国煤炭行业的文学乌金奖。2001年,她的第一本书《绿云何处》问世。

       由此,夫妇俩的文学创作进入了属于他们的鼎盛时期。2005年,两人合著的《青藤阁漫笔》一书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为什么会有青藤阁之说呢?”刘芳说,因为他们家原先住的是顶楼,“冬天特别冷,夏天特别热。”他们便在阳台上种上了爬墙虎,几年时间,爬墙虎长势极盛,状如青藤,文友们称他们的顶楼为青藤阁,他们也把书屋叫作青藤阁,后来便有了评论随笔合集《青藤阁漫笔》。

       此书让他们在鹰城文坛成了人人尊敬和称羡的一对夫妻档文学尖兵,影响和口碑与日俱增。

       王怀让专门赠诗盛赞他们夫妇,其中有“根深几许流芳远”等诗句。我国著名诗人贺敬之也鼓励他们多创作,并为他们的青藤阁专门题词。


       几多磨难未改初心

       在他们创作兴致正浓时,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个不小的玩笑。

       “可能是生活总爱捉弄人吧。”刘芳说,就在他们合著的《青藤阁漫笔》出书后的第二年,席根突发脑出血,做了开颅手术。多番抢救调理终见康复后,席根又遭遇大面积心梗,医治后心功能只有常人的一半。此后她的生活就是:资深保姆、全职陪护。

       几年前,刘芳也因病经历了长时间的化疗和放疗,病痛曾让她的身体极度衰弱,但所幸她和丈夫都挺了过来,搀扶着走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随后,当席根能坐在轮椅上活动后,他们一起乘邮轮下海,开始跨国旅行,感受异国旖旎风光,在尽享人生乐趣的同时,又开始加大写作量,并构思《青藤阁散记》《青藤阁诗草》。

       “文学让你感受到生活以外更丰富多彩的世界,让你的眼界开阔、思维敏锐,使你有了审美情趣,充满了对社会前进的那种渴望。文学作品是给人力量、给人鼓舞的,当你苦闷的时候、受到挫折的时候,文学会平复你的情绪,使你的胸怀变得博大。”在谈及文学对其个人的影响时,刘芳这样说道,“文学作品要写真实的东西,要从中尽量找到美的、鼓舞人的、激励人的东西,不能让人越看越泄气……写作是一种乐趣,如果写得太苦,就失去了意义。”

       “我们彼此是第一读者,相互提出批评。我喜欢(文章)短小精悍、朴实无华,她的散文第一是清新,第二是有思想、有正能量。她看我的诗,感觉行时会说‘这两句还行’,不好时就说是顺口溜儿。”席根笑着说。

“文学使他们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舞钢作家李炳镇说,翻阅他们的新书,仿佛看到席根夫妇在人生路上孜孜不倦、奋斗不止的身影,领略到他们与命运拼搏的抗争精神。

       市作家协会主席孙希彬说,席根是我市老一代具有代表性的诗人,诗作明白易读,诙谐有趣,富有激情,有着鲜明的个性印记和时代特征。刘芳的散文语言清新自然,意境深远,无论是表现人情人性,抑或状物写景,都意蕴丰富而有韵味。

       “尽管我们年龄都已不小了,但我们还会继续努力写下去的,争取写出更好的作品。”采访结束时,席根、刘芳夫妇谈及今后的打算。

       “最近我收获了两件喜事:一是我主编的《荷魂流韵——第二届‘铁荷杯’全国有奖征文获奖作品集》由中国文化出版社正式出版;二是我参与编辑的《岁月流韵——中国平煤神马集团‘创业65周年’优秀文学作品集》,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印刷出版。”12月6日下午,在平煤神马建工集团建井一处的办公室内,安建功高兴地告诉记者。

       安建功是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鲁迅文学院首届煤矿作家高研班学员,市文学青年学会会长,中国化工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理事,目前供职于平煤神马建工集团,是我市第十二批拔尖人才。


       斩获“乌金奖”

       多年来,安建功执着于文学创作,勤奋笔耕,颇有收获,相继推出了小说集《门》,散文集《像星光一样浅唱》《心中那片沃土》,诗集《我是一只小鸟》,电影剧本《杨春的站台》《拯救》。他先后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莽原》《奔流》《阳光》《清明》《小说界》《山东文学》《千高原》《散文百家》《大河文摘报》《中国煤炭报》等多家报刊发表纯文学作品1000多篇150多万字。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安建功的中篇小说《门》在《阳光》杂志2014年第一期头题“特别推荐”栏目发表后,荣获由中国作协、中国煤矿文联共同举办的第七届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并被《中国平煤神马报》等多家报刊连载或转载。由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国煤矿文联、中国煤矿文化宣传基金会共同主办的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是全国煤炭行业文学创作的最高奖项,每五年一届,自1984年创办至今已连续举办了7届,它为繁荣煤矿文学创作、培养煤矿艺术人才、推出煤矿文学精品发挥了重要作用,是煤矿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具有现实意义与广泛影响的文学奖项。

       我市著名作家曲令敏说,安建功的小说语言生动、形象质朴,人物故事来源于热腾腾的现实生活,同时又是生活在他心灵上的留痕重生。他的成功,在于心灵的正直与淳朴,这淳朴给了他一把犀利的雕刀。生活这块毛石,经过他的精心刻画,成为生气淋漓的浮雕,鞭笞丑恶,歌颂真善美。安建功的难能可贵,在于他对生活积累的孜孜不倦与淘洗挖掘,贴心贴肺地反映热腾腾的社会现实,塑造了一群呼之欲出的人物。更在于他的小说语言具有鲜明的地域色彩和煤炭行业特色,他在不知不觉中丰富了语言。

       我市著名小说家胡炎在《诗意的追逐与灵魂的童话》一文中对安建功评价如下:如果为安建功的文学创作总结几个关键词的话,情感、苦难、诗意、悲悯应该是几个互为交织的经纬。也正是这种穿越世相的精神经纬,构建了建功小说创作的艺术空间。他的创作不是夜暗中红尘苦海的茫茫泅渡,而是一只受伤的海鸥在命运的狂潮上艰难飞翔,沿着风雨不摧的心灵指涉,坚定地拍击带血的双翼,因为在他的头顶,始终有一片深邃的星空和圣洁的月光。当代社会,我们几乎都是被世俗和欲望五花大绑的凡夫俗子,“童话”于我们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品。但我们深知,我们不但喜爱且急需那些水晶般剔透、雪莲般圣洁、山溪般清澈的红尘童话。而一个以火热的心和滚烫的泪执着于创作灵魂童话的作家,建功,不仅值得嘉许,更值得赞美。


       煤矿工人的作家梦想

       在校期间就已经是学生会主席、平煤集团(现中国平煤神马集团)“十佳青年”的安建功,毕业后被分配到平煤集团(现中国平煤神马集团)煤矿基层队当了一名搬运工。推大车、装石头、扛水泥是他一天工作的全部。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安建功重燃文学的梦想。单位搞安全演讲比赛,队里抽他去应付,他便随手写了一篇演讲稿交了上去,被宣传科长罗永亮发现了他的文字功底。可安建功心里清楚,演讲比赛对一个既口吃又根本不懂普通话的农村孩子来说,无疑是让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跟泰森打拳击。为了纠正自己的口吃,在单位脱颖而出、一“讲”成名,别人背十遍,他就背一千遍;为了校正每一个字的读音,他把1700多字的读音用字典全部查出来,逐个标注在演讲稿上。后来,他用自己百倍于别人的努力,不但取得了单位演讲比赛的第一名,而且还从西部赛区的23个单位中脱颖而出,闯入了集团演讲比赛总决赛,成为建井一处建处以来第一个打入集团演讲比赛前十名的选手。这个以弱克强的人生经历,更加坚定了他勇往直前的信心。

       演讲比赛结束后,安建功开始了起早贪黑的学习,并参加了中文本科自学考试。一天繁重的劳动之后,他总会到市工人文化宫听自考课程。晚上12点之前他从未睡过,早上6点钟起床便又要赶班车继续一天繁重的劳动。上班时,哪怕是推罢一车石头后片刻的空闲,他也会拿着书本背上一段,上下班乘车的路上也总是念念有词。

       通过大量的读书学习积累,安建功开始在工作的间隙挖掘整理新闻线索。有一次,一个工友闲聊时说:“深山里的农民就是老实,煤矿开到家门口都不知道讹俩钱花花,却挨家挨户拖家带口地出去卖汤圆,你说这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一听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线索,打听好这个村庄的详细地址后,他不顾一天工作的劳累,下午下班后步行20多公里才来到了这个小村庄,当晚他在村头的麦秸垛里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他采访后写了一篇《靠矿不讹矿,致富奔小康》的稿子,并先后在《中国煤炭报》、《河南日报》等多家大报发表。这是他在报纸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

       这件事给了安建功极大的鼓舞和自信。随着多篇有影响的文章发表后,平顶山人民广播电台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他顺利地在那里承担起对外宣传的任务。凭借自己的勤奋和灵感,他创造过在全市连续三年对外宣传发稿数量第一名的好成绩,在那里工作的八年间,他先后获得好新闻奖42项。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新闻和文学作品3600多篇,其中,被新华社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用或转发73篇,被《人民日报》、《工人日报》等中央八大报刊发163篇。对此,安建功经常说,新闻领域如果他能称得上老师的话,文学领域他只配当学生,所以路还很长。

       在新闻领域有一定成就后,安建功终于有机会重拾自己的作家梦想。2011年初,他创办了《开拓》杂志;2015年5月,当选平顶山市文学青年学会会长;2016年5月,创办“新文学青年”微信公众平台;2017年底,成功推出“鹰城文学大讲堂”;2018年,已是“平顶山市社科拔尖人才”、单位政工首席专家的他,又开始编辑《光源》杂志。安建功说:“回想自己从青春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挫折,也有过诸多困惑。但生活最终让我悟出了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年轻的时候可以一无所有,但一定要在自己心中树起一座大山,时刻提醒自己要不断积蓄知识的能量,顽强拼搏、奋力攀登,努力使自己成为有梦想、有涵养、有责任、敢担当的人。那样,当你老去的时候,你便可以不无遗憾地告诉儿孙:我绝不是一副空空如也的皮囊!我的人生很富有,我的故事很精彩。”


       耕耘文学平台

       “……由他发起的社会公益项目——‘鹰城文学大讲堂’,被列为平顶山市优秀志愿项目;由他倡导的社会公益项目——‘铁荷杯’全国有奖征文,得到了全国各地数千名文学爱好者的一致好评……”

       这是中国平煤神马建工集团成立十周年授予安建功“建工功臣”时的颁奖词。

       “5年来,由他主编的《开拓》杂志已发行30多期,共推出269人(次)536万字的各类作品。该杂志被评为‘中国建筑行业精品期刊’‘中国煤炭行业优秀期刊’。由他创办的‘新文学青年’公众平台,先后推出694期1489篇710万字精品力作,订阅量居河南省、中国煤炭系统纯文学平台前列,为繁荣发展煤矿文学作出了重要贡献……”

       这是2018年12月21日,在江苏苏州召开的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第六次会员代表大会上,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刘庆邦给予安建功的表扬。

       作为市文学青年学会会长,安建功创办了全市唯一一个纯文学公众平台——“新文学青年”,他任新文学青年微信公众平台总编。由他主编的纯文学期刊《开拓》目前已发行36期,推出了296人次593万字作品,成为百里矿区的文化主阵地。他还推出了平顶山市优秀志愿项目——“鹰城文学大讲堂”,《莽原》杂志副主编王安琪、鹰城散文大家曲令敏等多位名家登坛布道。“铁荷杯”全国有奖征文活动已经连续成功举办三年,吸引了来自全国20多个省(区、市)文学爱好者的积极参与。征文期间累计收到有效投稿11736篇,有力地推动了鹰城文学事业的蓬勃发展。

       “新文学青年”自2015年5月创立以来,已累计运行5年5个月。“能够坚持下来,真的很不容易。”安建功坦言,青年是鹰城文学的未来,作为市文学青年学会会长,他感到责无旁贷。

       许多人不理解,安建功为什么要乐此不疲地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但他认为: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始终难以割舍这种情怀,就想为社会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我们举办的每次文学大讲堂,都场场爆满;我们举办的每次活动都应者群集;我们推出的‘新文学青年’微信公众平台,订阅量更是跃居全国煤炭行业纯文学平台前列。这充分说明,我们缺乏的绝不是良马,而是伯乐;我们缺乏的绝不是文学的种子,而是孕育和培养文学苗子的沃壤。”安建功说。

       他说,文学能净化心灵、陶冶情操、觉醒民智、启迪良知……所以,我们有着更高贵的担当——人类灵魂的高级工程师。我们坚守一天,就有可能多争取一位文学爱好者,就有可能为社会奉献一个文学的火种。

       在第二届“铁荷杯”全国有奖征文颁奖典礼上,安建功慷慨激昂地表露了他的心声:“我们也一直尝试着用心灵的星光,照亮来时的路,让那些走远的肉体等一等落魄的灵魂。我们一直用最傻的办法告慰着自己的良知,试图让人们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比挣钱更为重要的事业是教人向善,使人向上,让人们懂得孝道、懂得人伦,懂得亲情友情,懂得做人做事的底线。让人们不再害怕,不再迷茫,不再焦虑,不再绝望。我赞同没有文学的人生就是暗淡的人生,寂寥的人生。冯骥才说,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有一批文人站出来成为志愿者,承担这种责任。我想,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文学与文人的担当。”

       去年8月,市作届换届,安建功当选为市作协副主席,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市作协主席孙希彬这样评价安建功:“建功是一个很好的文学工作者和组织者,执着、勤奋,任劳任怨,对我市文学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建功创作也很勤奋,散文、小说并进。他的散文真诚、温厚,用清晰明白的语言表达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和对价值的追求。他的小说也有这样的特点,语言细腻柔和,以工笔描述生活细节,让人印象深刻!”

       “谦受益,满招损”,是我市书法家刘根为安建功题写的大篆作品,作为他的人生信条,悬挂在他的办公室内已有十余年,时时提醒他“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在安建功的电脑桌玻璃板下,有这样一段话:“地低成海,人低成王。地不畏其低,方能聚水成海,人不畏其低,方能孚众成王。世间万物皆起于低,成于低。”

       在市作协主席团当中,安建功是最年轻的一位,“我始终以学生的态度,虚心向各位主席团成员学习。主席团中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我每年从他们每个人身上学一招,一年下来就是十招!”安建功笑着告诉记者。

       仅仅三年时间,有三部长篇历史小说被国内知名出版社出版发行;从《临沣寨》到《半扎寨》,再到刚刚出版的《风穴寺》,不经意间,他完成了鹰城地域文化小说“三部曲”。

       就职于平煤神马集团的董新铎今年已年过五旬,三年前,他在我市文学界尚不为人知,如今,随着一系列厚重作品的相继问世,其文学创作成果广受关注和赞誉,他也成为我市极具创作实力的作家之一。


       重拾文学梦想

       董新铎家住市区长青路北段。7月7日上午,相约前往他家采访,见面时,他手机铃声不时响起,“有一些(电话)是朋友和文友想看刚出的书的,承蒙大家厚爱。”他笑着随口说道。

       一间不大的书房里,摆放着《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文库》《中国近代小说大系》《外国文学名著精品》等系列文学类书籍。他说,平时他喜欢看一些中外小说名家的作品,尤其喜爱作家二月河的帝王系列作品,“他的叙事语言风格我喜欢,简洁明快,不拖泥带水,又有古典韵味。”

       谈及对文学的喜爱,董新铎说:“这种喜爱很小时就有。”他老家在许昌市襄城县,父母都是语文教师,受此影响,他上学时就偏爱语文,因为作文写得好,经常被当范文在班里念。他喜欢看小说,中学时曾把《一双绣花鞋》一字一句抄下来读,至今对书里故事情节印象深刻。

       董新铎高中毕业后从军四年,一直对文学情有独钟。退役后来到市区工作,他在工作之余自学大学汉语言文学,广泛阅读文学作品,打下了较坚实的文学底子,1990年前后写过不少小说,有些被报刊采用发表,“那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作家,是很纯粹也很单纯的想法。”

       然而事与愿违。后来因为多方面原因,他从1993年开始就不再写作了。

       直到2019年,沉寂多年后,他又重新开始写作,“最近这两年可以说是重拾文学梦想了。”


       悉心谱就“三部曲”

       “为什么最近两年又突然开始写作,接连出了三部长篇小说?”

       “尽管有很长时间没再写作,但对我来说一直有潜在的文学情结。”董新铎说,2019年,他和家人一起到四川宜宾旅游,在长江边一古镇看到一老者在售卖自己写的当地古镇风情的书,他专门买了两本。

       细看之后,他陡生感慨,“看了人家的书,就了解了当地古镇的前世今生。人家年龄很大了,还在写作宣传当地的古迹文化,我们本地也有很多历史古迹,为什么不通过写书来宣传、告知大家呢?”为此,他专门几次赴郏县临沣寨,走访当地人士,查阅大量文献资料,开始准备写书。

       “当我站在临沣寨古寨墙时,内心突然有很多感触。”董新铎说,当年临沣寨朱家三兄弟是闻名中原的盐商,从无到有,又从兴盛到败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感人故事,“我觉得我有义务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

       此后,在工作之余,他用三个月的时间潜心写作,完成了长达20万字的首部长篇历史小说《临沣寨》,随后被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对于多年不写作,如何一写就是厚重的长篇小说,他笑言:“就像你会骑自行车,即使多年不骑你还是会骑一样。”

       名不见经传的董新铎突然有长篇小说问世,一时备受我市文学界人士关注,市作家协会也专门为其作品举办了推介会,我市多位文学名家对其针对本土文化的写作予以肯定和鼓励。

       受此鼓舞,董新铎坚定了挖掘我市地域文化的信心和勇气。从去年开始,他多次前往汝州走访,仅仅用一年多的时间,相继写出了《半扎寨》和《风穴寺》两部长篇历史小说,每部小说长达26万字,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发行,完成了属于他的鹰城地域文化小说“三部曲”。

       “写小说,要塑造小说中的故事和人物,如何塑造好人物形象很重要,同时,好的人物反过来会让你感动,让你情不自禁地亦哭亦笑。有时一写大半天,忘记时间和饥饿,但内心很充实,可以说是有苦更有乐。”谈及写作过程,他这样说。


       厚重作品广受赞

       董新铎扎根鹰城本土文化而潜心创作的系列文学作品,赢得了我市及外地知名作家的关注和赞誉。

       市作家协会主席孙希彬说,董新铎长篇小说三部曲以历史事实为基础,加以合理的艺术想象,以饱满的热情、简练的笔法,塑造了一个个丰满的人物形象,开创了平顶山文学新局面。三年三部长篇,既是董新铎厚积薄发的结果,也是他辛勤耕耘的结晶。作品以平顶山历史地标命名,散发出浓厚的地域风情,对弘扬民族精神、彰显地域文化、凸显地域特色,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市知名小说家、市艺术研究所所长胡炎说,董新铎是近年来我市杀出的一匹文学“黑马”,他裹挟着《临沣寨》的历史烟云“横空出世”,以不凡的笔力完成了鹰城文坛的惊艳亮相。时隔不久,长篇小说《半扎寨》又在《奔流》连载,并由中国文史出版社于2020年出版。较之《临沣寨》,其艺术水准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示了作家扎实的文学功底和极大的创作潜力。董新铎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作家。

       我市知名文艺评论家赵黎说,董新铎反映鹰城地域文化的系列长篇小说,每部都写得扎实饱满,其中《半扎寨》一书成功塑造了以赵监为代表的一系列人物形象,性格鲜明,栩栩如生,让人读后难以忘怀。

       国内知名作家刘庆邦曾为《半扎寨》一书作序,他在题为《重在塑造人物》的序言中称“这部小说始终瞄准人物来写,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下足了功夫,取得了可观的效果。”

       如今,除写长篇小说外,董新铎也在尝试中短篇小说创作,已有多篇中短篇小说在《阳光》《莽原》《奔流》等文学杂志上发表。身为平煤神马集团基层工会主席的他也相继成为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

       针对今后的写作,董新铎说,近几年他虽写出了一些根植于本土文化的文学作品,但总觉得自己的写作水平还很有限,各方面还有待提升,“只要身体允许,我会一直坚持写下去。”

       他透露,他目前正在着手写一部以昆阳大战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小说,他将这部小说的名字暂定为《望昆阳》。

       平顶山市作家协会主席孙希彬说:

       近年来,平顶山文坛相当活跃,老、中、青几代作家竞相登台炫技,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诸体裁佳作不断,呈现蓬勃向上全面发展之势。舞笛,本名蔡全胜,是一位老作家,几十年痴爱文学,不温不火,不离不弃,近年突然爆发——辛丑年推出随笔集《借题发挥》,壬寅年刚到,散文集《山吟河叹》又摆在了案头,出手之快,成果之丰,让人刮目相看。《山吟河叹》收录作者的新近之作,厚厚一大本,是一部可以归类为文化随笔的集子。展读之下,感触颇多。

       古往今来,文人雅士,观人情世事,游名山大川,有感于心,诉诸于笔,写下海量诗赋文章,经过历史长河巨浪细流的淘洗,极少一部分存留下来,成为人们阅读吟诵的经典。舞笛是不一样的游者,他是一位有心人,每到一处,对景点的历史、文化和与之相关的人物、掌故都做详细了解,还要查阅资料,捕捉趣闻亮点。《中原走笔都说中》用谐谑的笔调讲述中原文化与中原习俗;《寻梦客家人》以严肃的态度梳理了根在河洛的客家人的来历、分布、衍变及文化特征;《大槐树——生命演绎的文化符号》以独特的视角解读山西洪洞那棵意义非凡的大槐树在民族大灾难大融合中的文化含量和“节外”枝叶……舞笛的文章,重心不是描述迷人的湖光山色,而是侧重于探寻历史文化的底蕴;不在考究学术的成果,而在捡拾文学的贝壳。

       舞笛是有心人,文学上的有心人;舞笛有颗“童心”,文学意义上的“童心”。读他的文字,听他的谈话,看他谈起文学谈起创作尤其是谈起新发现新见解时,像极了一个孩童突然闯入一个新天地,又惊又喜,看啥都新鲜,看啥都喜欢,忍不住欢笑、跳跃、嚷叫……只不过孩童闯入的是迪士尼乐园,舞笛闯入的是文学百花园。做文学是极需一颗童心的——率真、好奇、敏感的文学之心,世故、苍老、麻木是文学的大敌。见过太多的看客,他们有不低的素养,认识境界认知能力也不低,但他们只愿当看客,对名山大川不发一声,对世事人情无动于衷,迟钝?懒惰?麻木?恐怯?还是见怪不怪见多不怪?哀莫大于心死,倘若对自然的大好美景、人间的惊心事件都麻木无感,那么文学已死。如此说来,倒显出了舞笛的难能可贵,无论面对大好河山还是世事人情,都充满了激情,愿意发声并敢于发声,惟其如此,他才能写出大量的文字,推出厚厚的作品集。

       舞笛还有文学的“雄心”。《千秋诗光照西湖》一组十二篇洋洋数万言,足见其气魄之大、雄心之壮。写白居易,写出了宽厚与沧桑;写苏东坡,写出了健朗与旷达;写柳永,写出了落寞和不羁;写林升,写出了清癯和高远;岳飞的悲壮,陆游的忧愤,杨万里的刚直,李清照的深幽,还有朱淑真、于谦、龚自珍、秋瑾……每一位重量级诗人,都在舞笛笔下得以“诗光”般重现,请他们组团出场,阵容豪华,灿烂辉煌,可谓大块文章。

       “童心”养文,“雄心”育文,还得有“耐心”著文。写作者尤其是考究的写作者都知道,写作是耗心又耗力的活计,打造出的成品不只要自珍自悦,还要给别人看,期望得到别人的认可甚至赞许,因此不能有半点疏忽,偷懒耍滑是弄不出好文章的,倘若因自己的不认真不严肃留下白纸黑字让人取笑,情何以堪?文学不是百米赛,而是马拉松,喜欢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不必计较一时一地之得失,应该坚定信念,校准方向,从容不迫,一步一步往前走。舞笛大约知晓这一写作的无形标杆,所以他不急不躁,不疾不徐,像老牛拉车,无需鞭扬蹄自奋——选题,游历,记录,查阅,考证,思考,撰写……这是一个寂寞的辛苦的过程,缺乏毅力没有耐性根本坚持不下来。看来舞笛有的是耐心,也沉得住气,一点一点做,一篇一篇写,还企望拿出与众不同的文字——以他自己的话说,秉持“文无定法”的观点,写出小说不像小说、散文不像散文、杂文不像杂文、游记不像游记,四不像的非驴非马的“骡子文学”。既然“文无定法”,就无需顾及是驴是马是骡子,关键是亮出的文章成色要好。舞笛心存文学之志,且以认真的态度、以坚韧的毅力、以饱满的激情“状历史人物,探文化底蕴”,可赞!可嘉!可贺!

       一位老作家说过这样的话:为人也好,为文也好,一定要能自洽。所谓自洽,我理解就是能前后贯通、能够自圆其说。说起来简单,其实并不容易。还有一种说法:一个成熟的作家,一定有属于自己的成熟的文学观。此话甚好!倘若没有“成熟的文学观”,写出来的东西定然会游移不定左右摇摆,为文为何?为何为文?写作者不但要清楚,还要坚定。舞笛显然读过不少书,在文学上也下过一番功夫,但文学取向似乎还不够明晰、不够坚定。

       孔老夫子教导写作者“辞达而已矣”,表达清楚了就“已”,不必多说一个字。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愈也教导写作者“唯陈言之务去”,话就更直接了。舞笛的文章,放得开,拢得住,大开大合,颇有气势,间或来几句俏皮话,显得潇洒、从容。就表达来说,文从字顺,基本上做到了“辞达”,但对“已”注意得不够,应该去掉的“陈言”还是有一些的。这么说有点苛求了,不过既然立志为文,就要高标准严要求,没听有句老话么——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智慧的写作者,不会担心读者不明白,其实读者的心里明白得很哩。

       走笔至此,刚好看到当代作家、评论家李敬泽先生对散文的一段表述——

       “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努力做到‘辞达’,努力做到直接地、有力地、清晰地、有逻辑地把自己生命力和世界里那些难以表达的东西表达清楚,这就是现代散文。”

       虽然表达得有些曲折有些拗口,但其意蕴还是清楚的有力的,推荐给舞笛君,希望能细品、深思。

       笛,本名蔡全胜,大学文化,祖籍河南省漯河市舞阳县。长期工作于煤矿企业,高级企业培训师,系河南省作家协会和中国煤矿作协会员。曾在报刊上用本名和舞笛、狄湖龙等多个笔名发表文学、新闻及理论作品,出版有《人在旅途》《借题发挥》等五部文学著作。

       认识舞笛,是1992年在河南省群众文学创作培训班上。那时,我在汝州市文联工作,他在平煤工作。共同的经历和爱好,是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与1999年来到平顶山工作后,他每出一本书,就送我拜读。我们结下了很深的友谊。上个月,他打电话说又要送我几本书,因走错了院子,我前几天才看到是《山吟海叹》和《世味杂齟》两本很厚重的新著。

       我曾在网上读过一篇关于他为什么爱读书写作的感想《初心难忘——希望》。那是他邂逅一位卖家具的农村木匠后的感怀。他在文中写到:书,终究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尽管我并不十分赞成儒家祖师爷们“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论调,但绝不能不承认“只有读书才最有希望成才,才能往‘高处走’的基本道理啊!……与木匠“老大哥”的促膝长谈,对我后来的路子有着很大的警示作用,不断强化着我“不忘初心”的意念,提醒自己千万别撂下书本,也别扔掉手中的笔。因为人往往有很强的惰性,许多先前很聪明很勤奋甚至很有灵性的人,一旦丢下书本和笔杆,往往会一辈子就此打住,再也拾不起来,也就少了一番作为和文化提升机会,否则,说不定我的《人在旅途》《借题发挥》,另有《山吟海叹》《世味杂俎》两部即将问世的新书就会丢失在“半路上”,更谈不上培养出一个嗜书如命、刻苦学习的儿子了……

       舞笛先生笔下的《表姐》,表明了无论男人女人,穷不可怕,可怕志短,明月家境贫寒,嫁给一个脑袋系在裤腰带里的矿工,日子依旧贫困,然而明月胸有大志,不服输,不灰心,借改革大潮的东风,劈波斩浪,闯出在职职工不敢想,不敢做的新天地。

     舞笛先生的作品立意深远,告诫下岗职工,贫困职工,与其等着受穷,不如早日学习明月,减轻企业负担,在经济市场大潮中闯出自己一片新天地。在散文《生死夫妻生死情》中,舞笛先生以朴实无华的文字,写了农村夫妻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生死夫妻生死情》,让人着实震撼,感动。一只小船不值太大钱,但在并不富裕的农民兄弟身上,那是生活的来源,那是富裕的来源,那是美丽的憧憬和希望,然而淘沙水涨,为了小船夫妻相隔水岸两边,在男人的努力下,夫妻同船漂泊在茫茫的激流波浪中。人们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生死攸关,夫妻见真情,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夫妻同绑在小船上。让读者揪心的场景舞笛先生是这样描写的,

       一声声地呼救而得不到回应;一次次地远望岸上抗洪的众人而不能得救;一个个的漩涡让他们在鬼门关上打转;一排排的恶浪将他们向更可怕的下游推去……

     在波涛滚滚激流中,漂泊上百里,最后大难不死。

    生死劫难,在舞笛先生心头产生了剧烈的震颤,成为他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具感染力的一次见闻。

   《生死夫妻生死情》是一曲高尚的爱情赞歌,舞笛先生刻画人物形象逼真,每个情节都在牵动着读者的心,朴实的农民兄弟也许不会用语言表达爱情,但他们已经用最朴素的行动,表达出人间最伟大的夫妻爱情故事。而舞笛先生的《千秋诗光照西湖》则不然,古今诗词名人,句句经典,流芳千古,又经舞笛先生剖析,句句识典故,字字皆学问 。祖国地大物博,每天来西湖旅游的文学爱好者数不胜数,如能见到《千秋诗光照西湖》再游西湖,一定别有洞天另有一番好风景。

       《中原走笔都说中》用谐谑的笔调讲述中原文化与中原习俗;《寻梦客家人》以严肃的态度梳理了根在河洛的客家人的来历、分布、衍变及文化特征;《大槐树——生命演绎的文化符号》以独特的视角解读山西洪洞那棵意义非凡的大槐树在民族大灾难大融合中的文化含量和“节外”枝叶……舞笛的文章,重心不是描述迷人的湖光山色,而是侧重于探寻历史文化的底蕴;不在考究学术的成果,而在捡拾文学的贝壳。

       舞笛的散文既有宏大的叙述,又有微观的描写。是具有深沉的历史和文化品位很高的散文,在对现实生活作纵深的历史考察和思考中,时有真知灼见,其深度颇能震撼人心,是智性思考的结晶,是灵性思索的成果;舞笛的作品着意营造诗一般的意象和意境,故乡贾湖的千变万化,飘忽不定,神秘莫测,有一种细微精巧,清丽婉转之美。作者对故乡贾湖的观察之细腻,感觉之敏锐,文思之缜密,意境之优美,色彩之鲜明,是不可多得的精美之作。  散文最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气质、品性,它是无法弄虚作假的。只有真情,才能打动人心;唯其真切,才能感动人。舞笛的散文无营造和矫饰的痕迹,直率是其主要特点,比较直截而真切地反映了一个作家的人生感受和思想境界,读之情真意切,称得上披肝沥胆,有真性情而无虚饰。

       舞笛的散文,有诗人的激情,有诗语的峭拔,神思飞扬,文采斐然,文笔潇洒、老辣,语言流畅,凝炼精当,高雅不俗,作者把文字修炼得炉火纯青,游刃放达,收放由心,可行可止,皆有章法。既有睿智的思想,又有机智的表达。总的说来,舞笛的散文有“郁达夫的忧郁,林语堂的智慧,丽尼和巴金的赤诚,屠格涅夫和哈代的优美”,已达到了一种很高水平。

       文字在这里已化作了精灵,一个神奇的精灵。在这个精灵面前,温暖,感动,忧伤,纯净都袭上了我的心头。没有过多的修饰,毫不掩饰的情感,是这些文字的特色。每每阅读他的文字,我都看到了一个男人的灵魂,那个灵魂正朝我走来,那个灵魂在深情地回望着他的故土,在述说他的乡愁,述说乡愁里的乡情,亲情,友情,他的述说是歌,是澎湃的激流。这夜空还那么遥远吗?这清风还那么温柔吗?告诉你,我的灵魂和你一起舞蹈。大自然给人的赐予有两种。一是物质,空气水分,粮食蔬果,给人生存的条件;二是精神,花好月圆,明山秀水,给人享受的环境。自有人类以来,我们就向自然索取物质,创造了无穷的物质财富,从茹毛饮血到现在的电气化、原子能。和这个物质开发相同步的是向自然进行的精神索取和艺术开掘。一棵树、一片石、一竿竹、一株兰,千百年来硬是那样地看不够、品不尽、说不完、画不厌。人类在还没有文字之前就懂得欣赏自然的美。原始人就知道用彩石、贝壳制成项链、耳坠。从那时起,我们就这样一天一天、一遍一遍、一代一代地观察自然,汲取自然,就有了山水文章、山水画卷,有了柳宗元的《小石潭记》,有了姚鼐的《登泰山记》。人们向自然索取物质与精神是两个相同步的过程,正是这两个永无休止的过程支撑着两个文明的创造,支撑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在舞笛笔下,有树,有云雾、虹霓,有高山、大漠,有林海、雪原,所有这一切的组合搭配又将会有多少无穷的变化呢?就像一个庞大的交响乐团,本来任取一件乐器来独奏便够迷人的,更何况再把它们组合起来,那将创作出多少伟大的乐章!一位科学家说:把一只猫放在打字机上,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也能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式作品。无穷的组合总会出现最佳的选择。自然的伟大在于它所包藏的因子无穷多,它每日每时不停地变,而且又拥有无尽的时间。这是任何一个人的知识、能力和生命所无法企及的。且不要说单个的人,就是整个人类加起来也不过是它怀里的一个小宝宝。所以苏东坡在《前赤壁赋》里既“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又终于明白,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人类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自然是一面索取,一面研究—研究这个神秘体是怎样不断地释放物质、释放美感,然后借此指导人工的物质创造和精神创造的。我们在物质文明方面已经从与自然的相似中得益不浅。飞机与鸟相似,埃菲尔铁塔的结构与人的小腿骨相似,核裂变聚变与太阳这个大火球相似……在艺术创造中,人类也是在苦苦地向自然求着相似。刘海粟十上黄山,“搜尽奇峰打草稿”,文与可胸有成竹,苏州园林浓缩山水,都是师法自然。我们经常把最好的东西称为“天然”“天工”“天衣无缝”。自然中永远有我们难以企及的作品,谁能向自然求得一点相似,谁能摸住一点自然之脉,得到一点自然之灵,谁就是那个突然撞开了藏有维纳斯的山洞的顽皮牧童,他的作品,包括诗、词、文、画、音乐、建筑、雕塑等便有新意、有创造,就会突然跃上一个新的高峰。如李白、苏东坡、辛弃疾,当局把他们推出政界,推入山水,终日行无定所,穿行奔波,终于有机会叫他们撞开了某一个机关,文章就有了雄健之气。而王维、陶渊明隐居山中,终日与青松、黄菊相悟禅,文章便得了恬淡之神。大自然总是将它的艺术之灵传给那些最亲近它、最想和它求相通的人。

       舞笛的作品启示我们: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当艺术家,大多数人对自然只是想求得一点精神的抚慰、一点艺术的享受,这时大自然也表现得一样慷慨。大自然塑造了人,就像画家画好了一幅画。不管这幅画是冷调还是热调,是单色还是多色,画家的胸中却是储着所有的调子、所有的颜色。如果你不满意这一幅,还可以求他修改调整。人是一团不稳定的矛盾:我们的性格有内向、外向;情绪有欢乐、忧伤;工作有紧张、松弛;事业有时春风得意,有时沉沙折戟;理想忽如旭日东升,忽又日暮途穷。幸亏人不是一张凝固的油画,老黑格尔的一大贡献就是在《精神现象学》中揭示了人的这种既是主体又是客体的辩证关系。所以,当我们对自己感觉到有什么不满意时,就可以跳到大自然中去打一个滚。就像山坡上的一头牛犊,在微风中撒一阵欢,跑到泉边喝几口水,再斜着身子到石头上蹭几下痒。细想,我们这一生要在大自然中作多少次的调整、多少次的治疗,要作多少次环境的转换与心灵的补给呢?泰山之雄可使懦夫顿生豪勇,武夷之秀可使宦臣顿生归心。大江东去让人不由追慕英雄伟业,杨柳依依却叫你享受幸福人生。唐太宗说处世有三面镜子,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见兴替,以人为镜可知得失。其实他还少说了一面,以自然为镜可调身心。

       近年来,人与自然和谐的理论不但已经上升到国策,而且已经成了全球的话题。生态平衡、环境保护、遗产保护,逐渐成了人类的共识。旅游已成了各国的一大产业,也成了现代人生活的一大内容。我自己在长期的文学生涯中得与山水为伍,磨鬟厮鬓,深深感受到这种天赐之福与天教之悟。多少次我登上高山,见层林尽染,波起涛涌,真想化作一块石头永立于斯;多少次在海边看大潮起落,万马奔腾,真想化作一朵浪花随波而去。这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杜牧要“停车坐爱枫林晚”,陆游欲“一树梅花一放翁”,其与自然相通相融之心多么急切。我变不成石,也变不成浪,但我可以采一块石,撷一朵浪,借此来完成与自然的交流,同时也想把这份美感传达给如我一样热爱自然的人。我生怕自己不能理解它的真谛,所以这种文字总是想得多,写得少;笔记多,成品少。有时一个地方去多次而不敢著一字,一篇文章改一年、两年也不敢送出去,所以产品极少。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写山水文字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摸准了自然的脉搏。

       舞笛是有心人,文学上的有心人;舞笛有颗“童心”,文学意义上的“童心”。读他的文字,听他的谈话,看他谈起文学谈起创作尤其是谈起新发现新见解时,像极了一个孩童突然闯入一个新天地,又惊又喜,看啥都新鲜,看啥都喜欢,忍不住欢笑、跳跃、嚷叫……只不过孩童闯入的是迪士尼乐园,舞笛闯入的是文学百花园。做文学是极需一颗童心的——率真、好奇、敏感的文学之心,世故、苍老、麻木是文学的大敌。见过太多的看客,他们有不低的素养,认识境界认知能力也不低,但他们只愿当看客,对名山大川不发一声,对世事人情无动于衷,迟钝?懒惰?麻木?恐怯?还是见怪不怪见多不怪?哀莫大于心死,倘若对自然的大好美景、人间的惊心事件都麻木无感,那么文学已死。如此说来,倒显出了舞笛的难能可贵,无论面对大好河山还是世事人情,他都充满了激情,愿意发声并敢于发声,惟其如此,他才能写出了大量的文字,推出了厚厚的作品集。

       舞笛还有文学的“雄心”。《千秋诗光照西湖》一组十二篇洋洋数万言,足见其气魄之大、雄心之壮。写白居易,写出了宽厚与沧桑;写苏东坡,写出了健朗与旷达;写柳永,写出了落寞和不羁;写林升,写出了清癯和高远;岳飞的悲壮,陆游的忧愤,杨万里的刚直,李清照的深幽,还有朱淑真、于谦、龚自珍、秋瑾……每一位重量级诗人,都在舞笛笔下得以“诗光”般重现,请他们组团出场,阵容豪华,灿烂辉煌,可谓大块文章。

       舞笛游遍了祖国的好山好水,他的文章又是案头山水。这些山水,还包括大地上美好的人物事物。他的作品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很入世的人,他十分关注苍生百姓的忧乐冷暖,钟情于底层产生的伟岸超拔的人物,牵挂着亲情友情。他眼中的人物和自然界的山水花木又是相互沟通互为象征的,在审美上,在精神品格上。

       我心目中的舞笛,既拥有诗人的宽阔胸襟,又拥有英雄的胆略和骨气。

       舞笛的《山吟海叹》沐浴着神奇东方辉煌璀璨的朝阳,承接着文明古国源远流长的文脉,吸着神州大地中华母亲的乳汁,依托着现实生活,注视着深邃历史,应运而生。

       这里花草树木丛生繁茂,襟怀宽广,包容万象,以厚德载物的人文元素,彰显着我们的民族精神!

       这里花团锦簇青枝绿叶,一派生机蓬勃,作者能在纷繁复杂的历史与现实的生活宝藏中摄取养分,来滋润和美化自己的家园。

       这里是思想家探寻真理的园地!

       这里是艺术家展现才华的舞台!

       这里是外国人了解中国的窗口!

       这里是上班族排遣疲乏吸取精神力量的地方!

       在这本书中,新鲜空气会让您更加舒适、愉快、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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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本书中,深厚的文化底蕴会让您享受到格外的温馨和知识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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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本书中,可以领略人类文明的风采!

       在这本书中,可以饱览我们伟大祖国秀美的自然山水风光!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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