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黄,长江长【长篇连载之二十三】

  • 作者: 郭进拴
  • 编辑: 王翔
  • 来源: 会员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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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2-01 13:53:30

       在冬天我也曾和青现、占国一起在晚上到人家的屋檐下去掏过麻雀窝和到南窑的窑洞里登梯子上去逮过麻雀(小虫)。

       那时的农村人家总是在收完红薯后把红薯的秧子或收割完谷子的谷杆都晾晒到自家的院墙上或踩楼的木料上或者猪牛栏楼上,以待晒干后  粉成饲料喂牲畜。冬天的晚上,麻雀(小虫)耐不住寒冷,纷纷躲到红薯秧子或谷草里去取暖。只要用手电筒一照,可爱的麻雀(小虫)就会一动不动,乖乖地等你抓它。有时也会收获颇丰,捉到的大、小麻雀不计其数。 

       我们逮麻雀的方法:布下一定量的陷阱,等麻雀落入圈套,然后一举拿获。

       流程一:寻找做陷阱材料。这些生产队的打麦场边到处都是,收集来就好了,是什么呀?砖块。我们就用这些砖块搭建陷阱,在选好的搭建陷阱的地方,放上五块转,然后搭建。对了,还忘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必须要有,那就是小树棍,我们那里到处都是。我们把它收集来,做陷阱的小树棍也有了。

       流程二:搭建陷阱。这可是细心加手巧的活儿,来不得半点粗心、马虎。选人不常走动的地方,把5块砖头先放好4块,放的位置,2块平行横平放,2块砖的中间空开一块砖的宽度,另外2块砖从空开的两头插入1公分横平放在地上,这样4块砖就形成包围,中间有一比1块砖横平放略小一点的空间,够了,三五只麻雀钻入觅食足足有余。还有一块砖作盖板,放在4块砖的上面,要做机关了,先把2根小树棍截成15公分长度,架起它形成“八”字,“八”的靠近的部位重叠起来,在砖头的边沿放好,放的位置在小竹棍的1公分左右,甚至半公分就够了,太长会影响机关的灵敏性,其余长度朝向4块砖围成的空穴,形成悬空 。然后用1根木棍,截成10公分长就够了,把它的两头削尖,布置机关时,把作盖板的砖头抬起一边,用10公分长的木棍顶住砖头中间边沿处,一头顶住形成“八”字形小木棍的交叉处,记住,此时动作要轻,以小木棍作为支撑,可以把盖板砖顶起,又相当灵敏,有小小的触碰,触碰到悬在砖穴上的“八”字的撇或捺,盖板砖都会扑下,严丝合缝地盖在空穴上,麻雀被囚于内,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逃脱。机关设好,一定要试几次,把灵敏性调整到最佳方可离开。

       程序三:撒上引诱麻雀的的饵料。做这一步千万不要随意,撒点米就好了。这很有讲究的,最适合的是米粒或小麦粒,撒的时候,为了把麻雀引来,最后落入陷阱,要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撒米粒或麦粒,以半米一粒为宜,让麻雀吃了一粒还能看到另外一粒,让它渐渐向陷阱靠拢。各个方向以陷阱为圆心撒到10到15米就可以了,陷阱的上面也就一两粒米,砖穴内有五六十粒也够了,外面千万不要多撒,能起到引诱作用就够了。

       流程四:活捉落入陷阱内的麻雀。观察到作盖板用的一块砖如果是盖着的,80%有麻雀落入陷阱,走近蹲下,不要急于打开盖砖,听一听,陷阱里有东西扑棱的声音,麻雀肯定在,还不忙打开,把盖砖移开一点儿,最多一厘米,不能再大,再大麻雀会乘机逃掉,观察里面有几只麻雀,如果是好几只,你要考虑好怎样取,最好不要用手直接抓,那样也很容易逃掉。你不是带长筒袜了吗,长筒袜的口用不太硬的铁丝穿好,然后拗成方形,方形的大小要比陷阱稍大点,用一只手移盖砖,另一只手跟进,把方形的袜筒蒙上去,麻雀看到有光亮,会往外钻,正好钻入长袜筒内,等陷阱内的麻雀全部钻入袜子再打开盖砖,不要急,一急就会有麻雀趁机逃掉的,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

       程序五:准备一个鸟笼。逮到麻雀,一两只抓在手里还行,再多就不行了,有长筒袜,可以把麻雀放入其中,又不会闷死,再多也不行,有七八只就放在鸟笼里。那鸟笼放二三十只不成问题,再多也不行,那就立马开杀戒,我会在麻雀还活蹦乱跳的时候,把麻雀身上的毛拔掉,放在盆内,等空闲的时候再处理。

       每年每个冬天的每个晚上我们几个小朋友都要把自家或人家的院墙翻个遍,等到确信今晚无麻雀可抓时,才回家,等第二天母亲做饭时把它们放到锅中爆炒或在蒸红薯或煮饭时清蒸,香香的麻雀(小虫)肉味四处弥漫,吃完后还禁不住咂咂那油油的小嘴,真的是意犹未尽啊!现在想想,那时怎么那么残忍啊?可能是穷得没办法了,在那物质生活极度贫乏的年代,谁还有心思去保护野生动物呢。

       现在好多年没有看见大群大群的麻雀了,2018年冬天在平顶山市新城区,在市政大厦后面的竹林里看见了麻雀,好兴奋了一阵子,不会是怪我们小时候把麻雀都捉怕了,赶走了不敢回来了吧。如果确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罪过罪过了啊!现在我住的湖光花园的树林里,一年四季,总不断的有麻雀来来往往。很多时候,麻雀会拐道飞到我的房子上,或站在窗子上,或立在栏杆上,紧张地朝屋里窥视一刻后,振翅飞走。
 
       我和麻雀(小虫)的交情几十年了,当然,在最初的几年,麻雀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我记忆中对麻雀的印象是从村东大块地的谷子地开始的。村东是二百亩的大田,秋天谷子黄了,麻雀(小虫)云一样落到谷穗上啄谷粒,村子上派各家轮流到田中赶麻雀。父亲带着我们弟兄三个,到田边上拣土坷垃朝谷地中乱扔,那些刚落在谷梢的麻雀(小虫),呼啦飞起,打个旋又回到路边的树上,我们立即又把它们从树上赶到邻村去了。就这样赶了几次,我到了上学年龄。

       那些年各地都很贫困,粮食本就不够人吃,麻雀来抢,自然遭到诅咒。据说早些年就与苍蝇、蚊子、老鼠、一起被列为四害之一,这比我来到这世上还早。而且那时要求在十年之内完成消灭四害的任务。幸好,人们发现麻雀除了吃粮食外,还吃害虫,就把它编回到了中性鸟类。现在回想,若是真的全部消灭了麻雀,我们的蓝天下还会有什么鸟的影子?

       近二十年空中的鸟越来越少了。原因是栖息鸟的树枝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春眠早起时,唯一的鸟鸣就是叽喳的麻雀(小虫)。那种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景象没有了,有,必定是一行麻雀。那种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景象没有了,如有,也必定是麻雀。麻雀(小虫)替我们保留着对鸟的美好记忆。没有麻雀(小虫),我们连基本的唐诗也无法理解。

       赶麻雀不如逮麻雀好玩。队里有一个大院,养牛马驴骡,一排溜十几个窑洞。其中三个窑洞是存放喂牲口的麦糠的。冬天的麻雀(小虫)最好钻到这几个窑洞里到麦糠中挑拣夹杂的麦粒。每当饲养员来到窑中,麻雀即呼呼飞起,有的从窑洞口抢出去,有的从他们脚下飞出去。我将一个窑洞口堵上,在外面张好网,待到麻雀进窑洞后,我就进窑洞将门关上,吆喝麻雀朝洞口飞。当然,它们进去后,就等于进了火坑。火烧的麻雀(小虫)好吃,在那个缺肉的年代诱惑我一次又一次的捕捉小虫。

       冬天的晚上麻雀(小虫)也好逮,只要有手电筒就行了。秋收后的红薯秧都挂在较矮的树杈上晒,冬天用来喂羊。麻雀(小虫)就钻在干燥暖和的秧中过夜。我的手电照着它们时,它们看不到出路,乖乖就擒。用箩筐倒覆在地上木棍支起,下面放些粮食也是常用的方法,而且这办法全国流行。弹弓相比是最有玩头的,但要求射的准,我射下来的麻雀不超过十只,原因是臂力不够,石子射出去的是弧形。有的同伴手很准,我们经常在射麻雀时一不留神就把太阳射落了。

       二姐夫买过一支气枪,用黄豆粒大的铅弹打麻雀正好。我玩过,我那时已经参加过军训,三点一线掌握的特别不错,十发九中。得寸进尺,我很想用气枪打下一只啄木鸟,但子弹打在啄木鸟的肚皮上,只听到砰砰的响声和扑棱扑棱翅膀扇动的声音,子弹力道不够。很长时间,我家前面的树林中就不再来啄木鸟了。

       春夏之交的时候,村子里正街的一排房子的屋檐下就成了麻雀的育婴场。你从屋下走的时候,会听到嗷嗷待哺的雏雀的叫声,它们就在屋檐下的窝中等老麻雀(小虫)来送虫子。看到哪片瓦下的洞大,且有几根枯草露在外面,那里面肯定是小雀窝。我们这些家伙就好在这时候爬梯子去掏,有时是小雀,有时是雀蛋,老麻雀(小虫)会在一旁的树枝上急噪地啾啾乱叫。

       现在我不逮麻雀(小虫)了。他们落在树上的时候,我会在院子中或窗子内静静地观看。这里是平顶山的新城区,在空中能看到的是少数家养的鸽子、少数季节里的蝙蝠、夏季的蚊子苍蝇、野生的蜜蜂蝴蝶。能在空中轻捷划出优美弧线的就数麻雀了。麻雀是不善飞的,麻雀的一种在庄子的笔下被无情的嘲笑过,而现在显得那么珍贵。我希望它们在飞出我的视线时是飞到云上去了,而且我一直认为,蓝天是鸟的镜子,所有的鸟在早上去你的窗口之前都去云上照过镜子。

       如果哪一天醒来窗外静悄悄的,天空寂寞的空挡着;如果哪一天步入一片树林,惊不飞一只麻雀(小虫);如果在冬天光秃秃的枝头上看不到一只麻雀(小虫),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的死气沉沉啊。鸟曾经将我们的幻想带到天空,如果鸟在空中绝迹了,我想,人类的幻想应该拐头了。我说过,鸟从云上去了天堂,其实是一种幻想,而你们善意地相信。现在我也相信鸟在天外的某个星球上,正在为我们试验着气候,就像当初在地球上试验一样。

       在我们庭院中的飞禽走兽中,麻雀是野生的良友。菜场上有种杀戮很不入眼,就是鹌鹑的杀法,那真是标准的活剥。鹌鹑在皮毛一把掳掉后,撂在一个筐子中堆起来时,个个在手舞足蹈地挣扎。我庆幸麻雀没有轮到这种待遇。若然,空中真的是长天一色、一览无余了。

       我有一位儿时的朋友还在逮麻雀。无事的时候,他就用一种粘网捉麻雀来养。我老家的房子在村子中间,屋后是条宽河,河中无水,两边长着高大的杨树和槐树。树上常来一些稀有的麻雀,它们的身子较普通麻雀修长。也有一种山雀,羽毛是青色,也好看。朋友在树枝间用两根长竹子挑起粘网,等候麻雀入网。村东一里外的槐树林也是布网的地方。他下好网后,就点上一支烟,蹲在一旁等候。就是这种办法,逮了许多的稀有麻雀,其中的多数都送给了几个养鸟的老朋友。

       我这位儿时的好朋友还有一手编笼子的绝艺。他不用竹子,就用电线中的铝条,直径2—3个毫米,能编出圆的椭圆的正方型的长方型的等市场上见到的各种笼子。而且做得精细。挂钩是买的那种啄木鸟嘴似的黄铜钩子。我们村子上几个养鸟的都有他送的笼子。他也因此收到了一瓶又一瓶的老酒。

       鸟要伺候,伺候它才肯叫。朋友多在午饭后的太阳下靠在玉米秸堆上剥虫子。说是剥,因为虫子趴在秸内。如果找到外皮上的虫眼,一剥一个准。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剥。逮好了虫子,就拿手捏着一只一只的将虫子送到鸟嘴里。这个时候,他嘴里通常吹出鸟的叫声。

       七十年代末,我们大队因种地的马不够,曾到大草原上去买了一次马。朋友那次也去了,到北京还停了一天,在天安门前照了相。从草原回来的时候,他带来了一对百灵鸟。这种鸟雌雄在一起最是好叫,且婉转嘹亮。临村的一个朋友死皮赖脸给要走了一只,剩下的一只再也不叫,不久便抑郁死去。那只鸟笼子后来又装了画眉。

       有鸟落到我家楼下的树上的的时候,我有时想一想我儿时的好朋友。他一定在他的鸟笼子前逗着鸟玩。他的面容是开心的。满脸的皱纹除了在愁苦时编织苦相外,还能在快乐时排列成笑花,笑和苦的深度一样,多少一样,长短一样,只是弯曲的弧形不一样。我想,我不如雀。我在遥远的异乡过着饱暖的日子,在他面前露面的机会也就一年数天。不如雀,每日能献给他一批欢叫。我有时真希望他不要想起我,与鸟为伴,忘记聚散的忧乐。

       我会记住这样一幅画面:在暖色的斜阳下,院中的那棵扭曲的枣树枝上,吊着高低方圆的几只鸟笼,我儿时的好朋友努着嘴吹着小曲,将一只白色的小虫递到笼子边上,麻雀(小虫)伸出头从手指间啄去。而屋后的槐树上,大批的麻雀(小虫)在欢叫着。

       我很怀念我儿时的美好时光和一群欢蹦乱跳一起逮小虫的好朋友!

       河那边草原呈现白色一片,

       好像是白云从天空飘临。

       你看那周围雪堆像冬天,

       这是我们在剪羊毛剪羊毛。

       ---------    
   
       这是一首著名的澳大利亚民歌《剪羊毛》,它反映了澳大利亚牧民剪羊毛时欢快劳动的情景。第一次听到这首童声合唱,仿佛时光倒流,思绪不可抑制地飞回到五十多年前我们鳌头村窑湾南窑的大羊圈。是的,窑湾羊圈,一个多么熟悉而亲切的名字,那里是我童年的故乡。

       像所有窑湾人的子女一样,打我记事起,最先认识的不是家前屋后的植物和庄稼,而是那青青的江山上一群群洁白温顺的绵羊。那个懵懵懂懂的童年是伴随着绵羊的成长而成长的, 那一群群可爱的生灵,既是父辈们呵护的对象,也是我们儿时的小伙伴,每每忆及,一种亲切的情素就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漫延滋长,剪羊毛的画面就这样一直烙印在我的脑海深处,记忆悠长。

       记得有一年的春夏之交,一个暖洋洋的的日子,父亲告诉我说他要去窑湾南窑剪羊毛,因为离家很近,只隔着一条小路,我也闹着要跟父亲去看剪羊毛,那时候的我正在大队所在地的关庙上小学,大概十来岁的样子吧?正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父亲架不住我的纠缠,就带着我来到了南窑我们第五生产队的羊圈。到了那里一看,好几个叔叔、伯伯都在忙着作准备呢------有的正在清扫羊圈外的场地,有的在挑选剪刀,一位邻家木工大叔正埋头 “刷刷” 地磨着剪子,当一切准备停当后,生产队长一声令下:“上班了,抓羊!”。一只只绵羊被从羊圈里放了出来,大家站在圈门口伸手抓住一只,动作麻利地把羊掼到在地上,然后用绳子把羊的一条前腿与另一侧的一条后腿交叉捆绑在一起,让它动弹不得。人们则两人一组,蹲下身来开始剪羊毛,手生的,技术不太好的剪羊身子,这里比较平缓;手熟的,技术强些的负责剪羊头,因为羊头毛较浅,而且有耳朵,有眼睛,还会乱晃乱动,如果技术不到家,一不小心就会剪伤羊体。父亲挥动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羊毛,我就蹲在旁边看,那时候的人没有多少劳动安全意识,几乎每一组剪毛工的身边都有小孩在观摩,每当有人剪破了羊皮,羊儿就会痛苦得抽搐一下,看得我们心惊肉跳,但是又忍不住很逞能地跑去向兽医要来碘酒帮羊涂上,一些胆大的孩子还 会跑到羊圈去看抓羊,跟在大人们的身后跑进跑出,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剪刀“咔嚓咔嚓”地在羊儿身上快速推进,一堆堆泛着油脂的羊毛像毯子一样被从羊体上剥离下来,剪过毛的羊儿仿佛一下了就从胖子变成了瘦子,一个个伸着长长的脖子,迈开四条细细的羊腿,一路 “咩、咩” 地叫着奔回羊圈,样子十分古怪可爱!

       我们关庙大队第五生产队有三群羊,都在南窑的窑洞里圈着。由于我们那里地域宽阔,杂草丛生,环境污染少,自然生态好,非常适合野外放牧。每到剪羊毛季节,父亲的朋友总会来帮助剪羊毛。羊圈里关着的好多羊都是长着犄角的大公羊,个个魁武健壮、威风懔懔,比普通羊要大上一圈,成年公羊体重有90多公斤,大人们说这种羊叫苏联“美利奴”,体型壮硕,性格暴燥,攻击性强,会出其不意地从背后用角抵人,常会有人被其抵倒,小孩子最好别去惹它,否则一定会受伤不轻。看着 “美利奴” 脑袋两旁盘旋的大犄角,再端详一下那像雄狮一样威猛的身材,我的心里直打怵,只好退避三舍,再也不敢缠在父亲身边看剪羊毛了,乖乖地去上学去了。

       在我们小孩眼里,剪羊毛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其实对于剪毛人来说是一项很累人的工作,因为这个工作既不能站,又不能坐,一天蹲下来,两腿酸软,膝盖生痛,浑身疲惫不堪,可是那时我们年龄太小,根本体会不到大人们的辛苦。
      
       我们鳌头村四季分明,雨水丰沛,丘陵起伏,草场肥沃,自然环境优越,是考力代羊原种场。考力代羊为世界著名毛肉兼用品种,一般成年公羊可剪污毛6---7公斤,成年母羊可剪污毛4---5公斤,净毛率在48%;苏联美利奴羊属于肉毛兼用型,成年公羊可剪污毛8公斤左右,成年母羊可剪污毛5公斤左右,净毛率在38%。每年的5月中下旬,天气晴暖转热,绵羊开春后吃了约两个月的青草,羊毛油汗分泌增多,品质好,易剪,因此我们那一带的绵羊都在这个季节剪毛,由于饲养环境不同,南方羊与北方羊在体重上会有一定差别,但是南方羊毛的品质一直都是很优秀的,我们那里的羊毛尤其好,每年剪下来的羊毛都会送到临汝镇供销社,供销社统一收购后,再卖给毛纺厂,毛纺厂再把它精纺成高档毛线、做成高档毛毯推向市场。

       时光穿越得真快,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由于生产队解散,我们的羊群也散了,昔日热热闹闹剪羊毛的景象也随着时间流逝而远去,留给我们牧羊人的只有无穷的怀念与回忆。

       我小时候最爱吃碾转了!

       碾转系绿色小麦胎盘,经石磨碾成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是我们鳌头人“尝新”的青物之一。其制作过程是在麦秸杆完全变黄、麦粒外表基本变硬、粒内仍有浆体形状时便收割下来,搓出麦粒,将其炒成半熟,再用小石磨磨出、蒸熟,然后加入调味拌匀,即可食用。做好的碾转,黄中见绿、绿里透翠,色形、口感和营养俱佳,令人垂涎欲滴,食欲倍增。

       相传昔年乾隆帝寻访生母,至豫西汝州,恰逢青黄不接的季节,百姓以当地度荒的食品——碾转进行招待,乾隆帝品尝后赞不绝口,回宫后仍念念不忘,遂成为皇宫供品每年进贡。据《宫女谈往录》中记载:每年春末夏初,也就是夏季的第一天(四月初一),在这一天宫里要吃两种一年初次见到的新鲜东西,一种是“樱桃”,另一种就是用新鲜青小麦做的“碾转”。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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